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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裡面凡是欺負過你們的，一個個出來都沒落好。早我小半年出來的聞大牙，被弄死了？&rdo;

厲戎交叉起雙手，看著高老四：&ldo;那幾個不成器的，不過都是高四哥的小嘍囉，不上檯面。至於聞大牙，他自求跟我上拳臺一戰，生死由命。只可惜沒能走下來。&rdo;

倉庫大門那邊傳來悉悉索索碎響，然後是獒犬呼哧帶喘的動靜。

高老四瞄了一眼，瞳孔急縮，愣了愣忍不住哈哈大笑：&ldo;痛快！原來小刀也在你這兒。&rdo;

邢刀抬眼，拽了拽手裡的項圈，阻止黑狼聞到血腥氣過度興奮的衝動：&ldo;高老四。&rdo;

&ldo;四哥當年收了塗建梁多少好處？迫不及待想弄死厲某？&rdo;一人一犬站到他身後，厲戎伸手揉了揉黑狼的大腦門，黑狼回以他親暱的滿手背口水：&ldo;不是外面有朋友打了招呼，小羅警官趕得巧，厲戎那天估計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了對嗎？死亡原因還是自殺？&rdo;

高老四有點忌憚厲戎：&ldo;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我高老四也是按規矩辦事。&rdo;

厲戎扯扯嘴角，有點意興闌珊：&ldo;你給我留的記號可以算了，選選看吧，誰送你上路。&rdo;

瞿扈忍不住：&ldo;戎爺，我來！&rdo;

&ldo;沒規矩。&rdo;厲戎招招手，示意門口的黑衣人：&ldo;讓俊兒和俏兒端酒過來。&rdo;

沉靜如邢刀也情不自禁挑了挑眉梢，額頭青筋暴露，右臉那道疤痕紅紫的瘮人。

兩個少年白衫黑褲，一人執壺，一人託盤盛杯，安靜的垂著眼瞼走到厲戎身後。

高老四有點驚疑不定，目光上上下下打量兩人，臉上肌肉微微抽搐著。

&ldo;眼熟嗎？&rdo;厲戎伸手拿過一個錫制酒盅晃晃：&ldo;四哥當年在塗家也算得上得力臂膀，見過嗎？&rdo;

對方這麼說，高老四幾乎立刻肯定了自己的猜測：&ldo;大少爺！二少爺！&rdo;

厲戎不說是也不說否，一口飲盡俊兒斟滿的酒杯：&ldo;要不這樣。老是打啊殺的，忒沒勁，也不文明。現在快十點，到明天早上四點還有六個小時。三分天下，四哥挺得住，我留四哥一條命。前兩個小時是瞿扈的，中間兩個小時是邢刀的，最後兩個小時，我讓兩個孩子好好招待你，行嗎？&rdo;

厲戎站起身，撣了撣身上起皺的外套：&ldo;瞿助理，悠著點玩。工具自找，不能讓四哥少零件，明白嗎？&rdo;

&ldo;明白。&rdo;瞿扈獰笑：&ldo;瞿扈會好好招待高四哥。&rdo;

&ldo;邢刀，對你的要求也一樣，能做到嗎？&rdo;厲戎淡淡的，轉身準備走。

邢刀點頭，利落應允：&ldo;明白。&rdo;

&ldo;他媽的厲戎，老子敬你是個爺們兒，來刀痛快的！&rdo;高老四那張臉因為恐懼而扭曲，鼻孔大張：&ldo;高老四爛命一條，要就拿去！&rdo;

&ldo;對了，先敬杯酒給四哥。漫漫長夜，有這口酒墊底，應該能渡命。&rdo;厲戎拍拍手，俊兒斟滿酒杯，俏兒向前兩步，俏生生立在高老四面前。

&ldo;高先生，請喝酒。&rdo;

&ldo;你們兩個瘋了嗎？認賊作父？！他厲戎是殺你塗家全門的兇手！&rdo;高老四豁出去了，剛要動手揪俏兒的領子，就被身後的黑衣人擒住了臂膀。

&ldo;俏兒，你餵高先生喝了這杯酒吧。&rdo;厲戎眼帶悲憫：&ldo;你再告訴四哥，你們兩個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