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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場合不對,祈無病已經上腳了。
不過糾結了一會兒,還是沒有動手。
兩個品質高尚的人還是選擇了禮貌的敲門。
好久好久,門才開啟。
霍亂穿著個裙子一樣的褲子,上身裹著個被單,不倫不類的站在那兒,臉上的妝是熟悉的小丑妝,嘴上的口紅像是被誰擦了,一圈的肉都被磨紅了。
他臉上全是笑意,眼睛裡亮晶晶的,「小叔叔,你回來啦。聞醫生?你也來了?」他把被單裹的更緊了些,像是有點冷,「有什麼事嗎?我剛才在睡覺。」
這看著可不像是在睡覺的樣子。
祈無病指了指屋內,「我們能不能進去坐坐?」
聞觀在後邊兒來了一句,「這麼晚打擾,不太方便吧,無病,別鬧了,走吧。」
祈無病:「……聞醫生您大爺。」
聞觀直接拉住了他的胳膊,「我家鑰匙忘記拿了,進不了門兒,只能來你們家打擾一晚,本來想明天再打招呼的,畢竟時間這麼晚了。」他直接拖住祈無病就往回走,「明天再聊,你快睡吧。」
霍亂滿眼疑惑的看著兩人背影,喊了聲「晚安。」
進了祈無病的房間,聞觀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當自己家似的,繞著轉了一圈,直接開始脫衣服。
祈無病滿臉空白的看著他,「聞醫生,您到底毛意思?」
聞觀很淡定的脫的剩個褲衩,走進了浴室,順手把祈無病也拽了進去,他反手把門一鎖,開啟了花灑,水流砸向了地面,發出了碰撞的聲響。
祈無病癱著一張臉,表情相當冰冷的看著聞觀,等著他的解釋。
聞觀靠在洗漱臺上,抬頭看了看天花板,視線繞了一圈才繞回到了祈無病的臉上,他聲音有點低,磁性的沙啞像是響在耳邊,「這棟房子裡,裝滿了攝像頭和竊聽器,你沒發現?」
祈無病歪了歪頭,發出了一個帶著疑問的「啊」字。
聞觀覺得不能浪費水,索性直接站到花灑下開始沖洗,溫水順著他的髮絲向下滑落,眼鏡早就取下了,他的鼻樑上留下了鏡架的一小塊兒痕跡。
眼尾迷濛,有些懶洋洋的怠惰,在水霧裡兇狠又不失惑人的味道更濃了。
他半眯著眼,嘴角也輕輕的勾著,像是發現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絲毫不顧祈無病打量他的眼神,開口說道,「我看到了那個房間裡的幾面鏡子,很清晰,裡面有人,而且還不止一個。」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他似乎更興奮了,順著水流把頭髮往頭上捋了一下,露出了光潔的額頭和濃墨重彩的五官,美的凌厲又強悍,像醉臥的黑豹,眼神裡的光彷彿能刺痛人的面板。
男人貼近祈無病,濕透的帶有神秘香味的水汽似乎把他包圍,暗啞的嗓音順著耳廓滑入,「除了人,還有血腥味兒,很濃,你聞到了嗎?」
祈無病靠在牆上,手指抵住了聞觀不停靠近的胸口,嗓音清冷,「你他媽把老子的衣服弄濕了。」
聞觀這會兒才意識過來,連忙拉開了距離,他淡定的關了淋浴,解釋說,「抱歉,我太激動了。」
祈無病很疑惑,「那些攝像頭什麼的在哪?我怎麼沒注意過?」
聞觀嫌棄的眼神又來了,他拿毛巾擦著頭髮,淡淡開口,「那些畫,全部都是。」
畫?
以前那位祈無病創造的畫?
這倒真的出乎意料了。
「那咱們還去不去霍亂屋子了?」祈無病順手給他拿了個浴袍,低聲問。
聞觀披上浴袍,點了點頭,「當然去,凌晨吧。」
祈無病皺眉,有點不樂意,「凌晨?你意思是今晚不睡覺了?」
聞觀「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