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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在窗邊兒,他點了根煙。
男人性感又不失力量的身體被煙霧繚繞瀰漫,像是幻境裡的精怪。
他眼神淡漠,靜靜地盯著窗外某個角落。
空蕩中。
簾子上的人影忽地消失不見。
像是接到了什麼訊號。
「祈無病。」
冷淡的三個字伴隨著一陣巨大的冷風侵襲而來。
祈無病睜開眼,發現自己不著寸縷,蓋在身上的毛毯也沒了,窗戶四面大開,陰風陣陣直往他臉上吹。
他打了個大大的哆嗦。
祈無病:「……我衣服呢。」
「起床了。」聞觀答非所問,慢吞吞的又說了三個字,語氣柔和,好像在呼喚晨起的愛人。
但這明顯是馬後炮了。
冷的渾身打顫的祈無病咬牙切齒,起床氣如同翻湧的海浪奔瀉而出,「這就是你叫起床的方式?!」
聞觀疑惑的歪了歪頭,「是啊,不溫柔嗎。」
祈無病一把扯過他手裡的毯子蓋到了頭上,「別逼我殺了你。」
聞觀冷靜地說,「你不想知道被誰下毒了?」
祈無病一副睡覺比命大的態度,「睡醒再說。」
聞觀搖了搖他,「你小侄子的頭都破了。」
祈無病冷血無情,「男孩子,總要留些勳章似的傷疤。」
聞觀沒說話,站在床尾把他身上的毯子掀了一個角,露出了又長又直的小腿。
是許久不見陽光的蒼白,太瘦了,腳踝細的彷彿一個手就能掰斷。
聞醫生莫名有點兒手癢。
他盯著上下巡視,白是白,但也有屬於男人的腿毛,顏色有點淺,男人味兒倒是足。
聞觀嘴角勾了勾,是透著一絲惡劣的笑意,他伸手過去,離小腿越來越近,然後輕輕的,拔了一根兒。
祈無病肢體反應非常強烈,直接就坐了起來,臉色陰沉,抬腳就踹。
但是沒能成功。
他的腳踝被一個冰涼的手抓住了。
刺激的他又一哆嗦。
果然很細。
聞醫生感受著手心裡細膩的觸感,一臉斯文的再次呼喚,「祈無病,起床了。」
……
祈無病被他煩的終於還是坐了起來,眯著眼睛開始穿衣服,隨手套了個t恤褲衩。
靠在門口兒等他的聞觀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穿戴好了,大半夜出個房間門兒還弄的一本正經。
襯衫繫到了最頂,衣擺塞在黑色長褲裡,還穿著皮鞋,修身顯氣質,優雅又高貴,似乎這後半夜的覺是不打算睡了,直接就去參加什麼晚宴。
祈無病無語的瞥了他一眼。
很快,兩人踏出了房門,祈無病晃晃悠悠的跟在聞觀身後,他還不怎麼清醒,迷迷瞪瞪的,眼皮沉的一直在打架。
正走著,胳膊就被掐了一下。
祈無病被突襲的感知疼的叫出了聲,「哎喲我操!」
是真的疼,掐的是皮。
聞觀早已收回了手,好像剛才的一幕只是幻覺,他淡淡開口,「還困麼。」
祈無病的眼睛頭一回睜這麼大,竟然有了點精氣神兒,倆眼睛圓溜溜的,還挺可愛,他語氣又驚異又狂躁又委屈,「聞觀有你這麼對待病人的麼?!」
聞觀慢條斯理的解釋,「這也是一種治療,叫突發感知反應訓練,多來幾次對你有好處。」
祈無病:「……」
這下是真不困了,他氣醒了。
倆人目的地明確,正是霍亂離開那會兒指的那個方向。
這房間所在的位置更偏一點,門框相比其他都要小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