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恆搶了先。趙媽驚訝地看著他，趙曦介紹：&ldo;鄭學恆。&rdo;

她說完，又看向鄭學恆：&ldo;鄭先生，我來吧。&rdo;

鄭學恆輕飄飄地掃了她一眼，&ldo;你眼睛不好。&rdo;

眼睛不好跟提東西有什麼關係啊？

不過既然他這麼好心，她也樂得輕鬆，對著他的方向，笑著說了一句：&ldo;謝了啊。&rdo;

她的視線很艱難地在他臉上聚焦，鄭學恆扯扯嘴巴：&ldo;行了，你走路當心點。&rdo;

雖然他們在一些觀念上有分歧，但其實他人還挺好的。

趙曦別過臉，挽著趙媽的胳膊往回走。趙媽輕聲責怪她不小心，還讓她以後少戴隱形，然後才壓低了聲音對趙曦說：&ldo;曦曦，你的眼線花了。&rdo;

趙曦：&ldo;……&rdo;

怪不得剛才她擦眼淚的時候，鄭學恆在笑。他一定是看到她眼線暈開了，還笑，這個壞人！

她懊惱地應了一聲，抬起手，此處無銀地擋在眼睛旁邊。

進樓道的時候，趙媽又看向鄭學恆，覺得有些眼熟，試探著問：&ldo;你認識鄭方瑞老師嗎？&rdo;

鄭學恆含蓄地點點頭：&ldo;他是我爸爸。&rdo;

天哪！

趙曦在心裡驚嘆了一下。著名話劇演員鄭方瑞居然是他爸！

雖然她沒看過鄭方瑞的劇，但一直從老媽嘴裡聽到他的大名。

鄭方瑞作為話劇演員，年輕時並沒有什麼代表作，卻不想近幾年年紀漸長，演技沉澱，在幾部話劇中擔任侯爺、王爺、老爺等角色，收穫了大批中老年粉絲。

鄭學恆很會跟長輩說話，聽到趙媽對自己父親的話劇有興趣，便提出送她貴賓席的票。

趙媽笑容滿面地進了家門，趙曦回家之後第一時間就跑回房間卸妝。

老趙同志得知她妝花了，唸叨了一句：&ldo;叫你臭美……&rdo;

回應他的，是趙曦噠噠噠的拖鞋聲。

老趙同志回頭跟鄭學恆爆趙曦的醜事：&ldo;我這閨女，從小就愛臭美。高一那會兒抹指甲油，還被學校政教主任立典型，當著全校師生批評了一頓。&rdo;

鄭學恆笑笑：&ldo;政教主任太小題大做了。&rdo;

&ldo;小題大做？&rdo;老趙不贊同，一手端著茶杯，一手拿著杯蓋兒，在茶几上輕輕敲了敲，&ldo;學生的任務是什麼？是學習、是考試！好學生會抹指甲油？&rdo;

鄭學恆不跟他爭辯，笑著點了點頭，&ldo;您說的是。&rdo;

老趙同志想起前段時間趙曦扭了腳，又說道：&ldo;對了，聽曦曦說，你有個外甥在陽光學校上學？&rdo;

&ldo;是啊，正好在小趙老師班上。&rdo;

老趙皺眉，搖著頭，很看不上鄭學恆對趙曦的稱呼：&ldo;就她，算哪門子老師？以後就直接叫她趙曦。&rdo;

這話正好被出來的趙曦聽見，嘟囔了一句：&ldo;你老看不上我的工作。&rdo;

鄭學恆聞聲看她，見她已經換了一副框架眼鏡。因為洗掉了眼線跟睫毛膏，雙眼雖然不像化了妝那樣明艷，卻更顯清澈動人。

趙曦不滿老爸的態度，因此沒有跟他並排坐，而是坐到了長沙發的拐角處，正好在老趙與鄭學恆之間。

老趙斜了她一眼，拆她的臺：&ldo;連學生成績都抓不上去，你好意思做老師？&rdo;

又是成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