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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荷疊著繡樣：&ldo;倒是還沒有訊息，下午見了他我幫你問問。&rdo;

這樣久了，要換作從前，阿楓收到訊息一定二話不說就來了。

‐‐&ldo;狗腿子，你閉嘴，他和你不一樣！你便是賺了錢，也一樣是條被人看不起的小土蛇！&rdo;

想到最後一次分離前自己的唾叱，阿曉眼神暗下來：&ldo;好。他要是不來，我拿到兩個月的工錢，有了盤纏就自己走。不會再麻煩到你們。&rdo;

秀荷針線不停：&ldo;主意你自己拿吧，你愛去哪兒都和我沒關係。&rdo;

見琴兒懶坐在對面的繡桌上，一小蝶瓜子磕不停，磕又不好好磕，翹挺著一對兒胸脯，只把瓜子皮吐得滿地亂飛。阿曉整早上就圍著她一個人周圍打掃了。

秀荷知道琴兒為什麼把胸脯翹得那樣高，打好幾天前她就翹起來了，一忽而&ldo;哎呀，這繡桌怎也不低點，都腫了，擦個桌邊兒都疼&rdo;，一忽而&ldo;嗨，你不曉得男人壞起來有多可怕&rdo;……生怕人不曉得那梅二少爺弄了她身子，每天晚上都纏著她又掐又揉。

秀荷便叫琴兒出去磕，&ldo;雖說二東家特許了你可以不幹活，但也不要影響到其他的幾個繡女，人家還想好好學手藝。&rdo;

&ldo;喲，師傅都這樣說了，徒弟哪裡還敢再磕呀，回頭該惹了二少爺不高興～&rdo;琴兒口氣酸溜溜的，扭著臀兒放下二郎腿，動作把胸前的鑲粉晶珠串兒一盪一盪。

她的口唇塗得殷紅，一笑起來便花枝蕩漾。二少爺說喜歡，二少爺還叫她給他函，他說他就喜歡看她塗得紅紅的函他。幾個月前她剛從鄉下來，那時候多麼青澀，從沒想過竟然能與這般俊俏的男兒歡好，不曉得心中把他多少崇拜。

機會源於那次在窄巷裡被他薄了衣裳，薄了一次就有第二次了‐‐她知道自己長得好‐‐雖說是沾了師傅的光，但誰叫師傅自己把機會不要。雖然二少爺每次居高臨下拽著她的頭髮，逼她叫他的全名，叫他孝廷、梅孝廷，然後完事後又驅逐她離開、嫌惡她。但他絕美清顏上的情迷卻瞞她不住，她知道他很滿意她的表現，不然就不會隔幾個夜便把她撈去偏廂裡折騰。

有一次動靜鬧得太大，被阿綠帶著表姐撞見了，二少爺竟也不慌張，笑笑著揩著衣釦掠過表姐身旁就走了。

她什麼都肯做，他早晚離不開自己。

表姐挺著四個多月的肚子，坐在靠椅上嗓音冷冷的，她說：&ldo;他又不屑動你的身子，你有什麼可得意。你根本就進不了他的心。&rdo;

表姐竟然這樣平靜……也對，誰叫她懷孕了呢，心有餘而力不足，納個不熟識的妾室，還不如乾脆把自己收了。

琴兒這麼一想就壯膽兒了，有點同仇敵愾的底氣：&ldo;那要怎樣才能進他的心呢，表姐你都懷了他的孩子，還不是照樣進不了。&rdo;

&ldo;他沒有心，他的心都叫那個女人傷成石頭了。你想要他動你、收了你，就要做他想做而不能的事，你要先成全他，然後他才能成全你。&rdo;張錦熙撫著肚子，轉過頭來對琴兒淡淡一笑。

那笑容太淡，叫人察覺不出惡意。琴兒到底才從鄉下來，太繞的話兒聽不懂，不由糊塗：&ldo;表姐既然都知道怎麼做，為什麼自己不去做，難道你不想要姐夫疼你嚜？&rdo;

&ldo;我又不愛他，何必卑躬屈膝去討好。我的心……也被他傷成石頭了。&rdo;張錦熙說。

琴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