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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天冷,不愛出門兒的韓筃跟眾丫頭們每日最愛幹的事兒,就是盯著這一大三小看它們耍寶。
&ldo;奶奶,真要把它們都送走?&rdo;夏蟬抬起頭來,一臉捨不得的模樣看著韓筃。
韓筃心中也是不捨的,可話已說出口來,且現在看著雖覺著可愛,要是但凡這三個小東西中出了一個像韓筣那兒的雪球兒似的小傢伙,家中就別想好過了。
&ldo;放心吧,它以後還會生的。&rdo;這話韓筃自己也不大敢保,天知道上回雪團兒是什麼時候懷上的?再看看這三隻小的,一個是純白的,另一個左耳朵是黑毛兒的,另一個腦門上面有一小縷兒黑毛兒。
可這三個小傢伙生的卻全都是鴛鴦眼兒!這讓人怎麼猜出它們的爹是哪隻來?!
夏蟬嘆了一聲,拿手去順直打呼嚕、給三個孩子當毛墊子的雪團兒:&ldo;好雪團兒,你再加把勁兒,回頭再生一窩出來吧!&rdo;
一屋子的人都笑了,連正躺在一邊閉著眼睛正睡覺的順哥兒,也莫名的在夢中&ldo;啊&rdo;了一聲,不知道的還當他也聽見了呢。
這年冬日雪要比前些年多些,隔三差五的便下上一回,雖不太大,可往往是上一回的還沒化掉,後一回的就又下了起來。
外頭地上的雪一層摞一層,街道上面滿是泥濘,除了幾條主道外、大戶人家門口兒外,能清出來的道路少得可憐。
直到大年三十當日還下過一回雪,好在家中早有儲備,地窖裡面窖好了各色菜肉,取出來用時看著跟新鮮的也差不了許多。
大房正屋燈火通明,桌子上頭擺滿了飯菜,冒著熱氣騰騰的白霧。
男女分坐兩席,中間屏風架起,眾人熱熱鬧鬧的在一處用了起來。
周悅然自入了秋,那病就一直沒好起來過,就連今日也沒能過來。甘氏只打發人過去送了幾個菜,問問好,便再沒多說什麼。至於周氏……她現在還能想得起來有這麼個侄女兒、不餓死她就是頂好的了。
一桌上,眾人頻頻舉杯,外頭跟著白鏨、白安璵他們同坐一桌的白鋆父子比起往年來說可是老實了不少。
白鋆還好,只白安珣那兒還是一副低頭耷拉腦袋的模樣,半點兒氣提不起來。
雖這副模樣讓白安璵看不過眼去,可總比他之前那惹是生非的樣子要強上不知多少。這才忍著心中的不舒坦,沒理會他的這副樣子。
相比之下,周氏的身子雖依舊不大好,可精神卻顯是早早就恢復得七七八八了。
坐在桌子上,臉上笑得宛若ju花盛開一般,蠟黃的一張臉孔,眉飛色舞的說著自家兒子二年後的那個婚事、到時要擺上多大多大的排場、弄得多好多好,就好像明日兒媳婦就能進門兒了似的。
一個桌上,只這麼一位在這兒說著,眾人都本著食不言的規矩,只當是邊兒上有人唱戲下酒了。
正月初一,朝中高評級的官員、命婦,都得以入宮拜見宮中貴人。連韓筃這個新媳婦也頂著個六品名婦的身份陪著甘氏入了宮。
身份不同,見了自家親妹妹抱著自家親外甥還要行回大禮,好在她膝蓋上頭套著做好的墊子,倒還不大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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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年前一直下著,年後直到初三這日,才又飄了些許小雪下來。
姜哲負著手立在門口,看著那天色越來越晴、雪花越來越小,一直眯著手眼睛的臉這才挑起一抹笑來:&ldo;可惜,雪還不夠大啊。&rdo;
屋中傳來一聲清亮的聲音,聲中帶著幾許笑意:&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