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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子失笑道：&ldo;已經有備好的衣帽……&rdo;

話音未畢，姜哲便抬手道：&ldo;不必、不必。&rdo;

二人認識了這幾年，五皇子自然知道他的毛病，事情沒辦完他才不會先去忙這些呢。

二人分別落座，五皇子這才開口道：&ldo;蔥珮此次這事……先生怎麼看？&rdo;

姜哲歪頭看著窗外打得正密的雨，手上端著熱茶，微微有些出神，半晌方道：&ldo;他那裡早有安排，此事雖有些突然，倒也不怕。&rdo;

五皇子輕輕呼了口氣，這事白安珩離京前就同自己有過商議，不過他如今人離的遠，那邊又情勢未明，心中難免擔憂一二罷了。&ldo;倒是莊、趙二人那裡……可否借著此事……&rdo;

屋內一時寂靜無聲，半晌，姜哲方皺著眉頭放下手中的杯子，搖頭道：&ldo;不是時候。&rdo;

五皇子眼中閃過一絲憂慮，他也知此事就是起了，最多能讓皇上斥責德縣固守將領一番，真想把大皇兄的勢力從西北那裡抽出來，並不是時候。

可機遇轉瞬即逝，誰知等到那戰事都了了，還能不能等到一二機會呢？

再深吸口氣，壓下胸中煩悶，五皇子把心裡的那些焦急按了下去，這才緩聲道：&ldo;確是急切了些。&rdo;

&ldo;都說成大事者，要能當機立斷，可若是輕舉妄動‐‐&rdo;說著，姜哲斜著那對桃花眼，似笑非笑的看著五皇子，&ldo;也非是好事吶。&rdo;

五皇子臉上一紅，把手邊的杯子舉起送到口邊，算是遮羞了。他知道，憑姜某人的嘴巴，這就算是給自己留了天大的面子‐‐要是換做朝堂上的哪位如此輕言急躁，必會被那張嘴巴損死的。

姜哲倒沒再打趣他，又轉頭看向雨幕，嘆了一聲：&ldo;等這回這事過了，來年開春兒……最好找個由頭，讓我那表妹跟表外甥、表外甥女兒回京才是。&rdo;

五皇子挑了挑眉，隨即也點頭道：&ldo;正該如此。&rdo;合縣前兩年還好，算是平平安安沒什麼大事，自該讓他們一家三口團聚，可如今得了訊息，突厥那裡已經打上合縣的主意了。又有將來局勢未明，先把白安珩的子女送回京中才是正途，免得……&ldo;回頭同白大人商量商量，請白夫人裝裝病，過年間放出訊息去，來年請白二奶奶再回來，也就理所當然了。&rdo;

姜哲又嘆了一聲：&ldo;倒是頭年我送順哥兒過去，送的急了些。&rdo;合縣的局勢他們早先商議過，年間怕是都不會有什麼大變動。讓白安珩在那忙滿了三年，怕是還要連任一回的。這才自做主張的把順哥一道送了過去‐‐也算是個自己過去合縣打探那夥私軍的幌子。

如今看來，還是急了些。

&ldo;這又與先生合幹？都是你我想不到的。&rdo;五皇子忙寬慰道，本來就是麼，誰能想到突厥人就如此沉不住氣？再一個，德縣那裡駐守的事情，也出乎眾人意料，誰能想到，他們竟能想出那等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式來呢？寧可放火燒田，也不肯給突厥半粒，這一下子，可不就急了眼了？

姜哲搖了搖頭，不再說此事。五皇子自也心領神會，忽又道：&ldo;秋日天涼，父皇又犯了咳嗽。&rdo;

這一回，姜哲再輕嘆了聲：&ldo;陛下年歲高了，尤其這二年事多，難保勞心勞力，殿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