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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嘲地笑,興許,是我一直太把自個兒當回事兒,老拿自個兒當太陽,可其實,我連地球都算不上——地球起碼還有一月亮圍著轉呢。
中午,我和顧雲清吃的海鮮燴飯,跟大雜燴差不多,不過味道還值得讚賞的。
我和顧雲清在馬德里待了倆禮拜,我一直預感,還能再見著陸子言。
可惜,我這回的預感依舊不準,因為上一回在街頭,已經是我這輩子,最後一次見到陸子言。
可見,我這人兒的預感是多麼不靠譜兒,可我成天還妄想靠預感過日子,實在是忒不著調兒。
馬德里這趟,沒什麼再值得一提的事兒,除了顧雲清賊心不死,每晚上仍舊在為了第二胎的事兒而努力。有時候,我忍無可忍,甚至想把這位無賴的爺從房裡轟出去,遺憾的是,我沒這能耐。
在馬德里的最後一晚,我正想理理思路,好好回想一下兒,一遍為之後的寫作提供素材時,顧雲清又來招惹我。
我很是無語,因為顧雲清實在忒熱情,我本意拒絕,可愣是被他理解為欲拒還迎。
後來我就惱了,我正在為日後的理想而奮鬥的關鍵時刻,他卻來打擾我的事業。我如此一位積極求進的好青年,自然是不能屈從。
顧雲清總是樂此不疲地調戲我,後來我抵著他,跟他說計劃生育的好處,最後我得出結論,“爺,只生一個好。”
“嗯。”顧雲清在我胸前咬了一口。
“下去!”我瞪他。
“好。”顧雲清嘴上答得痛快,可壓根兒把我的話當耳旁風。
“你丫就是一無賴。”
“那是。”顧雲清鍥而不捨。
後來,我就屈服了。
我和顧雲清回去以後,日子又回到從前那樣兒——他早出晚歸,我在家裡埋頭搞創作,我的第一篇長篇小說暫定名叫《錦城那些事兒》,還差二十幾萬字就截稿了。我連賣點都想好了,就叫——揭秘那些不為人知的事兒。
我發現我特別有寫小說的天賦,且致力於把它發展成為我的事業,我立志要成為錦城財政局裡小說寫得最好的前科長。
我跟顧雲清過得還是比較歡樂的,顧惜那姑娘,大部分時間是我在帶,偶爾我媽放假沒課的時候,會送去我媽那兒待兩天,又或者上顧家待一陣兒。
至於說我哥那頭兒,可比我鬧心的多,我哥這回在蘇黎世,似乎還遭了不少罪。
葉芳菲如今過得倒是越發滋潤,佟易安已經回了四九城,據說四九城裡,有一位等了他五年的姑娘。
葉芳菲壓根兒對佟易安沒什麼想法,所以佟易安走不走的,葉芳菲也不放在心上,照舊該幹什麼幹什麼。
我哥在實踐中果然出真知——一直跟葉芳菲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這樣兒,葉芳菲沒法兒趕他,可又時時刻刻能感覺到我哥的存在。
最後,葉芳菲主動約了我哥。
葉芳菲還是那樣寡淡的語氣,“蘇景默,我從前說有點兒喜歡你,你還記著不?”
“記著。”
“那我說完以後,又說了句,甭往心裡去,你記著不?”
“忘了。”
“那就都忘了,蘇景默,我從前喜歡你的時候,真恨不得把心肺都掏給你,你要什麼,我就給什麼;你想幹什麼,我就陪你幹什麼。哪怕你被楊文澤親手拷了,進監獄那陣兒。你知道,我當初聽著那訊息,第一反應是什麼不?”
葉芳菲接茬兒徑自說道,“那時候,我就想,哪怕是蹲大獄,我也樂意陪著你。我一直特別喜歡你,連我自個兒都說不上來是為什麼。可那天晚上你說,結婚時一輩子一次的事兒,不能出岔子,尤其劉桑還懷了孩子,萬事得留神,就那麼一句話,我覺著要了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