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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認為自己這時候不能冒昧地進去。

我繞到後門，後門的上半部分是玻璃。裡面用膠帶貼著一張條子：

送外賣的人，門沒有鎖，請自己進來。弗倫斯基先生聽力很差，可能聽不見你敲門。

我試著轉了轉門把手，門果真沒鎖。我把門開啟，把頭探進去。&ldo;弗倫斯基先生?&rdo;

我朝廚房的灶臺和爐子頂上看了一眼。他好像沒有吃早餐。我看見一盒乾乾的蕎麥食品，旁邊有一隻碗和一把勺子。水池裡沒有盤子。&ldo;弗倫斯基先生?你在嗎?&rdo;

我聽見過道里發出沉悶的撞擊聲。

&ldo;真他媽的該死!不要那麼大喊大叫的行不行?我已經盡力了。&rdo;

不一會，愛發牢騷的格斯&iddot;弗倫斯基在門口出現了，手裡拄著柺杖，曳腳而行。他仍然穿著睡衣，由於骨質疏鬆症，上身彎曲得幾乎跟下身重疊了，他的視線始終是盯著地板的。

&ldo;我希望沒有吵醒你。我不知道你能不能聽見我說話。&rdo;

他歪著腦袋，側著臉看著我。他戴著助聽器，但左邊那隻歪了。&ldo;那些噪音是你搞出來的?我到前門，門廊裡沒有人。我以為是惡作劇，孩子們在胡鬧。我小時候就常常這樣幹，敲了門就跑。我聽到這裡有響動時正準備回床上睡覺。你他媽的想幹什麼?&rdo;

&ldo;我是金西。租亨利房子的那個人。&rdo;

&ldo;我知道你是誰!我不傻。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我知道總統是誰，所以別以為你能在這個上面讓我犯錯誤。哈里&iddot;杜魯門是在職時最正派的一個人，他扔下了那些炸彈，結束了第二次世界大戰，我現在就可以把這個告訴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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