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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還在埋怨我把你調回來呢?&rdo;陳衛國背著手，濃黑的眉毛夾雜了幾根突兀的白色，擰起來的時候有種不怒自威的上位者氣度。

&ldo;沒有。&rdo;陳靖東簡簡單單的回答，臉上沒什麼表情。

陳衛國欲言又止，嘆了口氣：&ldo;你就當我自私吧。&rdo;

爺倆都不是多話的人，彼此心知肚明，卻不會像陳媽媽一樣倒個痛快。

&ldo;爸，你當年為什麼跟我媽離婚?&rdo;陳靖東冷不防轉了話題，直通通的不加掩飾。

&ldo;你媽死活要離，我勸不住。原因你得問她。&rdo;陳衛國看上去足夠磊落，不像做了什麼虧心事的表情：&ldo;你知道國家保護軍婚，我不簽字她離不了。&rdo;

勾了勾唇，陳靖東壓下那絲荒謬的感覺：&ldo;你倆離婚時候我在野戰部隊，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哥也不說。&rdo;

&ldo;八年了。&rdo;陳衛國有一剎那的出神，很快恢復常態：&ldo;晚上在這兒吃吧，咱爺倆喝一杯。&rdo;

&ldo;不了。&rdo;陳靖東拿起沙發上的外套：&ldo;我還有事，先回去了。&rdo;

&ldo;靖東，&rdo;陳靖東都走到門口了，陳衛國又喊住他：&ldo;最近天涼了，注意保護你的膝關節，舊傷發作會很難受。&rdo;

陳靖東握著門把手沒說話，只是點了點頭就走了。

身後，陳衛國長長的嘆了口氣。

正是晚飯的點兒，部隊家屬大院裡特別熱鬧，有拿著飯盒去食堂打飯的，也有勤務兵來來往往不知道又為各位領導忙什麼的。走到籃球場，陳衛國的勤務兵小周剛好迎面回來，手裡拎著剛剛買的點心，不由分說要塞給陳靖東。

&ldo;靖東哥，首長說你愛吃這家的桃酥，特意讓我去買的，人多，排了會兒隊，差點沒趕上。怎麼，你不跟首長一塊兒吃飯嗎?我這就做飯。&rdo;

小周是個愛笑的青年，剛剛二十歲。湖南人，個子不高，白白淨淨的，跟陳靖東一向挺親近。

陳靖東客客氣氣的：&ldo;不吃了，我還有事。桃酥你拿回去給我爸吃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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