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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的故事,竟會讓他司馬飄雪碰見了?
那是七八天以前的事。
那天,他在一個小鎮的酒樓上喝酒。一壺酒才去了三停,隔壁一桌人的談話,無意中颳了幾句進耳朵,竟讓他忘記了喝酒吃菜。
那一桌坐著的四個人,一個四、五十歲,羽扇綸巾,質地上等的長袍,外面套一件絲質小夾襖,是那種小地方鄉紳的打扮;另一個頭發胡子都花白了,至少有七十歲,看樣子是個教家館的老儒生;另外兩個中年人,一眼就可認出是那種各處茶館酒樓中都可以碰到的百無聊賴,然而卻見多識廣的閒人。
“李大官人,聽說沒,長嶺山下有戶農家又出怪事了?”司馬飄雪只聽得閒人之一的在對那鄉紳說道。
“什麼怪事?”那李大官人沒怎麼搭理這人,倒是另一個閒人在急急地發問。
“這長嶺山下一個姓趙的年輕漢子,老婆讓毛人掠去,竟給奸死了。”
“有這等事?”那發問的閒人興趣大起。
“又是無知無識之人的信口雌黃,也虧得你們相信?”李大官人瞪了那閒漢一眼,不屑道。
“這事是真的,許多人都親見了。小人若是胡編了一句,大官人儘管割我舌頭去。”這閒漢急了。
“張三兄也不用說得這麼怕人。既是說得如此認真,你倒說來聽聽!”那李大官人淡淡道。
張三道:“這年輕農家漢子姓趙,他渾家是剛娶的一個二十餘歲女子,長得美豔而妖嬈。沒想到才娶過來兩個多月,就出事了。
“那是個盛夏的月夜,這女子與其夫在院中乘涼。這女子尿急了。各位都是知道的,這地方的鄉下人出恭,也不講究什麼便桶之類,不管男女,都是去野地揹人處蹲下了事。
“這趙氏女子先前因為天熱,又是和自家男人一起乘涼,要圖個方便,就將那上衣脫了,光著個上身。如今要出恭,想到夜深了,反正沒人看見,就仍然光著身子到門外野地裡去了。哪知這一去就一直沒有再回來。
“她丈夫左等右等,不見渾家回來,心下起了疑,急急忙忙出去尋找,卻見她老婆是一副怪樣子。
“你道是什麼怪樣子?這趙氏竟光著上半邊身子趴在牆上,兩腳伸在牆外,兩手卻在牆內。見了當丈夫的趕來,這婦人卻流著淚卻說不出話來,光用手指著嘴巴。
“當丈夫的大吃一驚,湊攏去細看之下,才看見老婆嘴裡寒著些泥塊,也不知是什麼促狹鬼乾的好事。
“丈夫忙忙地從她嘴中挖出泥塊,女子方哭哭啼啼告訴丈夫道:‘奴家出來院中,剛剛解下褲子,卻見矮牆外站著一個巨大的毛人,目光閃閃,以手招奴家。奴家嚇壞了,轉身欲逃,那毛人卻從牆外伸進手來,將奴家一把提了出去,將些泥土塞住奴家的口,就要將奴家抱走。奴家兩手死死抓住牆不放,幸好這時夫君就來了。’“那農人如何肯信?怒聲道:‘說夢話也不揀個時候,我且問你,那東西如今在哪裡?’“女子道:‘你這天殺的蠢貨,自己的老婆幹嗎消遣你?你不肯信,伸出頭看看,那毛人兀自還拉著奴家的腳哩!’“當丈夫的半信半疑,將頭伸到牆外一看,果然見一個大毛人,還蹲在牆下,雙手猶自拉著婦人的腳不放。
“這漢子心急之下,抱住渾家的身子就和那毛人爭奪起來,彷彿在排演那出包公斷案的《灰瀾計》。一邊奪,那漢子還一邊大叫。可巧這家人獨自住在一個小山頂上,鄰人住得遠,沒人聽見。
“漢子見呼救不應,一時昏了頭,竟鬆了手,急忙回屋拿了一把刀追出來,卻見老婆已被毛人搶走了。
“當丈夫的開啟門追出去,邊追邊嚷。鄉鄰們這才聞聲出來,問明瞭情況,也各自回屋取了刀劍,和這漢子一起跑去追。
“遠遠的,眾人只看見那毛人抱著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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