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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被我說中了？&rdo;見嚴衡沉默，嬴氏饒有興趣地追問。

&ldo;母親。&rdo;嚴衡嘆了口氣，&ldo;見面的事還是以後再說吧，至少給我點時間，讓我先將他&l;調&r;教得能夠見人。&rdo;

嬴氏不由一愣，皺眉道：&ldo;阮家也是士族，即使旁系也該知書達禮才對。&rdo;

&ldo;阮渙畢竟只是商人。&rdo;嚴衡只能順著嬴氏的話，含糊作答。

嬴氏皺了皺眉，終是沒有強求，&ldo;既然如此，那就如你所願，等你覺得合適的時候再帶他過來吧。&rdo;

&ldo;謝母親體諒。&rdo;嚴衡微微傾身。

嬴氏卻正色道：&ldo;我見不見你這個男夫人其實無關要緊，但你既然已經打著鎮宅的幌子，冒天下之大不韙，把他娶了進來，那就得抓緊時間在子嗣上下功夫。不然的話，你可就要成為人家茶餘飯後的笑柄了。&rdo;

&ldo;母親不必擔心。&rdo;嚴衡道，&ldo;子嗣一事，今日便有結果。&rdo;

嬴氏一愣，隨即便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臉色驟變。

&ldo;母親。&rdo;嚴衡沒讓嬴氏將話說出口，&ldo;我知道我在做什麼，也知道我要做什麼，請您不必擔心。&rdo;

嬴氏張了張口，終是將原本要說的話嚥了回去，轉而問道：&ldo;懷有身孕的是哪一個，茹姬？&rdo;

&ldo;是。&rdo;嚴衡並不驚訝嬴氏能夠猜中。他後院的五個姬妾中，只有茹姬是嬴氏為他挑選的，餘下的四個裡有三個來自老太夫人，一個來自太后，都屬於那種睡出孩子就等於睡出麻煩的型別。

&ldo;茹姬的身份低了些，一個孩子也不足夠。&rdo;嬴氏道。

嚴衡有些無奈，但又不想和母親起爭執，乾脆把老太夫人拉出來做擋箭牌，&ldo;母親，難道您不知道我為什麼至今沒有孩子嗎？&rdo;

上一世，嚴衡十六歲返回遼東，當年院子裡就被塞了兩個姬妾，二十歲行冠禮後娶了第一位夫人。此後，近十年的時間裡，和他同床共枕過的女人怎麼都不會少於十個，其中懷過身孕的也不是隻有一個兩個。

但這些孩子大多尚未降生就被嚴衡親手扼殺於母體之中，餘下的也被老太夫人用這樣那樣的方法絕了生機。

這一世，嚴衡為了少造殺孽，刻意控制了後院女人的數量，除了老太夫人、太后送來的不得不收的幾個，餘下的全都被他想方設法地拒掉，連母親嬴氏給的女人也只收下了茹姬一個。

但他重生之時已是冠禮之後，有些人終是不得不殺，不得不除。

這當中就包括他在冠禮後不久迎娶的那位夫人。

嬴氏自嚴衡回來後就隱居宜蘭院，但對嚴衡與老太夫人之間的暗戰並非全不知情，聞得此言，先是一怔，接著便沉默下來。

嚴衡並不是想戳母親的心窩子，趕忙道：&ldo;如今老太夫人雖死，但郡守府裡免不了餘孽殘留，母親總要給我一些時間清理府邸，不然的話，孩子就算有了，也未必就能生得下來。&rdo;

&ldo;也罷，反正你也要為那老東西守一年的齊衰之服。&rdo;嬴氏幽幽嘆了口氣，&ldo;先把茹姬看顧好，無論如何都要讓她把這個孩子生下來。&rdo;

&ldo;還請母親出手相助。&rdo;嚴衡起身走到正堂中間，朝著嬴氏行了一個正式的叩拜禮，&ldo;我那新夫人是不可能為我打理內宅的，他不懂，也不合適。我只能將此事轉託母親，請母親接管內宅俗務，為我免除後顧之憂。&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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