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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多擔心你?害怕了吧，南音?我明天就去買車票，我回去龍城幾天，不告訴我家裡，你等著我。&rdo;

&ldo;別，你不是也在實習麼?&rdo;我的聲音聽上去像是瀰漫著沙子，怎麼都清亮不起來。

&ldo;哪兒還顧得上那麼多。&rdo;他像是在說一件不值得一提的事情，&ldo;但是你得答應我，明天回學校去一趟，可以少上點課，但是你不能不畢業吧?&rdo;

&ldo;蘇遠智。&rdo;我叫他。

&ldo;聽著呢。&rdo;

&ldo;我不想考研了。等畢業以後，不管你去哪兒，我都跟著，好不好?&rdo;我突然很想哭。

&ldo;當然好。我也可以回龍城去，只要你願意。&rdo;

&ldo;不要。&rdo;我猛烈地搖搖頭，忘記了他其實是看不見的，&ldo;我不要你爸爸總說我會拖累你。&rdo;

&ldo;南音?&rdo;雪碧也在此時回頭看著我，做出一臉驚恐的神情，然後衝著我比了一個大拇指朝下的手勢。

&ldo;告訴我一件事好不好，別騙我。&rdo;既然不小心開了頭，我決定繼續下去了，&ldo;你爸爸媽媽知道了我家發生的事情以後，是不是要你離開我?&rdo;

&ldo;你在亂說什麼呀。&rdo;‐聽著他的語氣，我知道我是對的。

&ldo;我，也是隨便說說的。&rdo;其實此刻我還真的有點開心，因為眼淚靜靜地淌下來了，我還擔心過我以後再也哭不出來了呢。

&ldo;我愛你，南音。&rdo;他自己不知道，他聲音裡充滿了告別的昧道。

&ldo;我也愛你。不過你還是別回來了，現在我家裡很亂，你就算來了，也幫不了什麼忙的。等過段時間，稍微好一點的時候再說，好不好?&rdo;

&ldo;不準不接我電話了。&rdo;他想裝作一切如常，我知道的，辛苦他了。

&ldo;好。明天我打給你。&rdo;

收線以後我火速地關了燈，把雪碧丟在了光的外面。她輕微地抗議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安靜了，我聽到了她摸索著挪開椅子的聲音。這些天我不想聯絡他，就是因為這個少我至少應該給他一點時間，讓他跟他爸爸媽媽鬥爭一下。至於最後結局怎樣，我沒有力氣再想了。他當然不會在這個時候離開我，他眼下會認為他的父母自私跟荒謬，他會一直堅強勇敢地認為自己是我的騎士，直到結局來臨。我允許我自己軟弱一點可以麼?允許自己在他來說&ldo;再見&rdo;之前，相信他永遠都不會走。

黑暗中我抱緊了自己，眼淚滑到了膝蓋上。哥哥，你別誤會，我沒有怪你，完全役有。

雪碧像是隻貓那樣利落地鑽到了被子裡面。不過我沒理會她，靜了一會兒，她突然說：&ldo;其實吧，我一直不覺得你老公長得帥，&rdo;然後她吃力地補充道，&ldo;他鼻子有點大。&rdo;

我一邊流淚，一邊笑了笑。

&ldo;我問你個問題嘛，你幫我想想好不好?&rdo;她翻了個身，言語間充滿了興奮。

&ldo;不好。&rdo;我用手背在臉上用力地蹭了一下，覺得沒有必要刻意地控制聲音的顫抖了。

&ldo;你說，小弟弟的爸爸來了，他睡在哪裡?&rdo;她無比嚴肅和認真。

&ldo;當然是睡在客廳的沙發。&rdo;我慢慢地開啟了蜷曲的身體，挪回到了枕頭上面。

&ldo;我們倆明天早晨起得早點，偷偷開門看看怎麼樣?&rdo;她興奮了，&ldo;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