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是時候展現真正的技術了!(第1/2 頁)
夜色已深,月亮掛在空中,映在秦淮河裡。
水中船行,不知是那家的細吹彈唱,搖盪了月影,動人心絃。
兩邊河房裡的女子,穿著輕紗,頭上簪了茉莉花,捲起湘簾,憑欄聽唱,注視著來來往往的行人。
周易穿越來兩年,卻是第一次行走在秦淮河畔,對兩旁住家女子的目光,有些不那麼適應。
生怕哪位姐姐突然說出一句:
“大爺,來玩呀!”
周易深吸了一口氣,大踏步向著更深處行去。
得到了長生道果,周易便沒在想過本本分分地娶妻生子。
倒不只是花心。
既然長生,看著身邊最親近的人一個個老去,大抵會變成馬爾克斯筆下的烏拉蘇爾,百年孤獨。
不如寄情於秦淮河畔,年年歲歲,豆蔻詞工,青樓夢好,可賦深情。
轉過了兩三座掛著紅粉燈籠的庭院,周易停步在了一家行院門前。
周易已然打探過,如今最紅火的說書女先生,該當是哪位。
在一番批判性研討之後,周易選擇了面前這一家。
周易交過了茶錢,由小廝帶著走進了房中。
進到屋中,周易只覺得房梁高挑,眼界開闊,讓人不覺擁擠。
最前面是一個高臺,高臺桌案後面,有一個姑娘正在講書,說得是《崔鶯鶯待月西廂記》。
這秦淮河畔的說書行院,比之對詩、飛花,唱曲、舞蹈雖是不如,但較尋常瓦舍,卻要好得多些。
尋常瓦舍的說書人,大半是中老年人,講的是“關雲長”、“猛張飛”。
聽眾也多是無知童子,魯莽漢子,落魄文士。
而秦淮河畔的說書女先生卻要婉轉得多,卿卿我我,引人入勝。
聽眾也俱是有些錢財的商客。
引著周易入內的小廝,看著周易停了腳步,心裡面嗤笑:這莫非是個雛兒?
沒想到周易呆愣了一瞬,便直直地向著前面走去。
“公子,這邊兒請。”小廝看著周易行走的方面,忙低聲說道。
周易不理,徑直向前走去。
屋子裡面的桌次,也分三六九等,只交了進門茶錢的周易,理應被安排在最次的桌子。
耳邊能夠聽見女先生說書,朦朦朧朧能看到女先生的樣貌,若是想近一些,仔細欣賞。
得加錢。
小廝看著周易徑直走向了天字一號桌,坐在空閒的位子上,心中暗叫不妙:
天字一號桌坐著的客人是鄭家公子,出手豪闊。
若是這個雛兒擾了鄭家公子雅興,鄭公子今晚少花了銀子。
不免晚上要挨一頓打。
鄭家公子名叫鄭淮,正喝著茶水,聽著女先生講崔鶯鶯和張生在西廂房裡面不得不說的故事。
只覺得身邊兒突然坐下了一個人,下意識轉頭看去,卻是臉色大變。
小廝看著鄭家公子面色的變化,只以為是鄭家公子惱了這新來的小子,擾了雅興。
小廝便向暗處打了個手勢,這等地界,未嘗沒有醉了酒,還不花錢,想輕薄姑娘的莽漢,自然會養著打手,以備不患。
沒想到鄭淮卻是擺了擺手,對小廝說道:
“莫要大動干戈,便讓他坐在這個地方,下不為例便好。”
小廝聽著鄭家公子言語中沒有責怪的意思,急忙退下。
“鄭師兄,好大的威風啊。”
周易看著小廝走遠了,朝著鄭淮調侃道。
原來鄭淮也在周易父親門下開蒙讀書,年紀較宋仁義小上四五歲。
和宋仁義沉穩性子不同,鄭淮從小兒便是浪蕩子,也許和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