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撤職(第1/2 頁)
第二天,訓練前,鄭東充滿信心地看著劉強,“昨天的對練還沒完,現在接著練。”
劉強心裡一喜,要不是張老頭向著你,昨天就該把你打倒,搞得我昨晚都不敢去跟副千夫彙報。
他嘻嘻一笑,“我看算了吧,要真是把你打倒了,臉面上可不好看。”
你不就是要這個結果嗎,鄭東把臉一繃,“少羅嗦,還不知誰勝誰敗,你怕了不成。”
當劉強拿著槍,對著鄭東當胸刺過來時,有了兩次教訓,王興不管不顧,卯足了勁力,一槍刺了過去。這一槍帶著風聲,直捅劉強。
逼得他只好全力回防,撥開王興一刺,便再也無力攻擊轉過來的張剛。另兩個什長也是如此,迴圈往復,堪堪被鄭東三人頂住。幾十個回合下來,雙方各自用盡了力氣,打了個旗鼓相當。
能有這樣的結果,鄭東非常滿意。這才訓練了幾天,繼續下去,就能完勝那幾個什長,他們都是號稱武藝高強的人。
晚上,當劉強向副千夫說起這兩天對練結果時,副千夫被震驚了。他知道劉強不會跟自己說假話,也知道他的武功勝過鄭東,難道那小子的練兵真的有效。
思索了一下,他隱諱地暗示道:“你呀,還是太年輕,對上自己的上司,就不敢全力施為。”
怎麼沒盡力,劉強心下思忖,一時又不好回嘴。
見到他茫然不解的樣子,副千夫暗恨他不爭氣。沒好氣的說道:“回去好好想想吧。”
劉強走後,副千戶喃喃自語:“不是幾天後就要開拔嗎?怎麼又沒動靜了。官軍這麼多天都在幹什麼,難道也在幫那小子嗎?”
劉強回到駐地,幾個什長問起了副千夫的意思。
聽了他的敘說,其他幾個茫然無緒,只有李什長心思靈泛,馬上猜出了副千夫的意思。眨了眨眼說道:“只能這麼說了,難道還能說,鄭東的練兵真的有用。”
先前的訓練,鄭東回來,累得話都不想說。除了自己訓練,還得糾正隊員的錯誤。
這該死的兩餐制,餓著肚皮,進行高強度的動作,就是鐵打的人也扛不住。一到睡時,還來不及想什麼,強烈的睡意侵襲而來,他倒床就覺。
現在,看著越來越像樣的隊伍,鄭東心裡一陣輕鬆,雖不知實戰的時候,對上那些虎將會如何,這時,他寧願相信,也只能相信那個不世出的天才苦心踅摸出來的東西。
輕鬆下來的那天晚上,上世失眠症隨著自己的記憶,又出現在這個寄住的身體上。
原來,失眠是個閒散病。這鼾聲四起的軍帳,更是無法睡著。
無奈中,鄭東索性披衣而起,準備到帳篷外走走。
一陣腳臭傳過來,燻得他頭昏腦脹。哎,軍營就紮在河邊上,又不缺水,這些兵怎麼這麼不愛洗腳。
突然,一個驚悚的念頭忽上心來,五萬人慷慨赴河而死,場面是夠壯烈的。難道都不會游泳嗎?人是有求生慾望的,過了那個悲壯的衝動,抱著木頭,多少總能跑出一些吧。
看來,為防萬一,每天訓完三三制,還得把游泳的事練好。
此時已是四月下旬了,本該是春小麥綠意盎然的時節,這該死的戰爭,把莊稼糟蹋成了什麼樣子。
鄭東在田壟上一邊漫步,一邊感慨。今年還有人種麥子,明年吃飯的人恐怕都不多了。這個多災多難的民族,兩千年來,就在這殘酷剝削與奮起反抗的漩渦中反覆。
四周靜悄悄的,只有風兒裹挾著樹葉的清香,在這這裡流淌。偶爾冒出的一兩聲蟲鳴,更加增添了靜夜裡的落寞。
歷史上,先秦以後,漢唐還承接了一點餘緒。接下來的歲月,捨身求仁,視死如歸的氣節慢慢被閹割,好死不如賴活著的生存規則,漸漸成為主流。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