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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常家那可惡的小丫頭。”銀川公主氣極恨極;抓起書桌上的硯臺;狠狠向牆上扔去!
硯臺很重,而且硯臺裡有滿滿的墨,她帶著氣這麼一扔,雪白的牆壁被砸出一個不大不小的坑,更有一道濃重的墨跡,自上至下,蜿蜒到地上。
銀川公主猶自覺得不解氣,又拿過手邊的茶杯,重重摔在地上。
頓時,寶慶宮簡樸的地面上,一地碎瓷。
旁邊立著兩個小宮女,兩人見銀川公主忽然這樣發作,都露出害怕的神色。
屋外也站著兩個小宮女,聽到聲音,有一個小宮女探頭進來看了看,然後,飛快的跑了開去。沒過多大會兒,便引著一位人過中年、鬢邊已有絲絲白髮的女官快步過來了。
“郭女史您看。”小宮女怯生生的指著牆上,和地上。
“到了寶慶宮這懺悔思過的地方,竟然還敢亂摔亂砸。”郭女史看清楚屋裡的情形,蹙起眉頭。自這座宮殿建好之後,不拘是哪位皇子、皇女,還是哪宮的妃嬪,但凡被皇上勒令到寶慶宮思過的,哪個不是戰戰兢兢,一幅誠惶誠恐的模樣?像這位銀川公主似的,皇帝命她懺悔,她偏偏越加任性囂張的,還真是沒見過。
“把硯臺揀起來,洗乾淨了,再拿給公主殿下使用。”郭女史冷靜的吩咐小宮女,“殿下今天應該抄寫《女誡》的,功課必不可少,若功課做不完,飲食不許送來。”
小宮女恭恭敬敬的答應,“是,郭女史。”
銀川公主本是一肚子氣,摔了個硯臺,摔了個茶杯,感覺略好了一點。不過,郭女史這話一出口,她又是氣的眼冒金星,“你是什麼意思?若是寫不完,敢刻扣本公主的飲食?”
真是流年不利啊,眼瞅著連清湯寡水的飲食也吃不上,要餓肚子了,由不得銀川公主不惱火。
郭女史躬躬身,語氣恭敬而冷淡,“公主殿下,這是寶慶宮的宮規,皇上親自制定的。”
“拿叔父來壓我!”銀川公主瞪著郭女史,怒火中燒。
她父母在的時候,是父母嬌寵著。父母不在之後便被皇帝接進了宮,有皇帝的憐愛和疼惜,皇子公主、後宮嬪妃,哪個願意跟她過不去?宮人內侍就更不用提了,只有巴結她的。銀川公主在宮裡橫行的久了,乍一落到這步田地,哪裡受得了。
郭女史年紀大了,涵養好的很,靜靜看著銀川公主,慢條斯理說道:“公主殿下功課做完之後,便可以照常享用飲食。不過,公主殿下的茶杯只有一個,既被摔了,便沒有另外的茶杯。”
“什麼意思,往後不許我喝茶水了麼?”銀川公主氣極反笑。
“當然不是。”郭女史搖頭,“不喝茶水怎麼能行?公主殿下,茶壺尚在,可以使用。”
直接拿茶壺喝水便是,誰不讓你喝水了?一個人不吃飯固然是不可以的,不喝水,那也是斷斷不成。
“你”銀川公主面對著鎮靜自若的郭女史,都不知道該怎麼發脾氣才合適了。用茶壺喝水,我堂堂公主,我正值妙齡的窈窕少女,用茶壺喝水?
她瞅瞅郭女史,瞅瞅桌案上那個長著胖肚子、細壺嘴的笨茶壺,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雙手捧起茶壺,便要向地上摔去!
我連茶壺也摔了,看你敢不敢不讓我喝水!
“公主殿下請三思而後行。”郭女史聲音溫和而冷靜,“這個茶壺若也摔了,公主殿下這一百天當中,怕是真的喝不上水了。”
“你嚇唬三歲小孩兒呢。”銀川公主連連冷笑,“本公主偏不信這個邪!”
銀川公主高高舉起茶壺,小宮女嚇得花容失色,郭女史皺起眉頭。
“堂妹,不許胡鬧。”門口傳來溫雅的男子聲音。
銀川公主又驚又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