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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商南星又沉默了下去，如鯁在喉。

他想說的其實是，以後要是沒有我在你身邊你要怎麼辦。

&ldo;我原諒你了。我不會為你做的那些而怪你，你應該活得輕鬆一點。&rdo;他艱難開口，&ldo;我不想你還要受到別人的欺負。別人可和我不一樣，他們是不會憐憫你理解你的。&rdo;

&ldo;放心吧。&rdo;關笑承認錯誤，又冷靜而小聲的說，&ldo;這是最後一次了。我不會再給她錢，這一點我說得很明白。天大的情都還清了。&rdo;

商南星知道關笑說到做到，稍微鬆了一口氣，不再說得那麼深入，然後叫他一起來吃蛋糕。

深夜裡吃這種美食，本該享受一點愉悅的甜蜜，關笑又被摟在他大腿上，兩人分而食之，忍不住就擦槍走火了。

自從事情被揭穿以後，關笑就表現得比從前還要順從。

而商南星這次也極致溫柔。

好幾次關笑都撞上他深沉的眼神，在那些破碎的撞擊裡一次次失神。

每當這時，商南星會吻住他的唇，彷彿極盡眷戀地狠狠的做到了凌晨，關笑才沉沉睡去。

他走的時候天都還泛著黑，唯有天邊一絲白光忽現，快要破曉了。

這夜a市難得能見滿天繁星，此刻紛紛暗淡下去，南方冬日最亮的那一顆叫什麼來著？天狼星嗎？商南星忍不住低低的笑了，可是心實在是疼，怎麼也笑不出來了。

關笑，這個讓他又愛又恨的人，真是老天爺設下的最美麗的陷阱。

第二天商譽山打電話叫他過去，兩人一起去了療養院。

因為事先和護工打了招呼，這天關清並沒有被推下樓去散心，車子還停在樓下，他們就看見關清坐在窗前的身影。

&ldo;我可以給他錢做補償。&rdo;商譽山皺起眉，看不出絲毫愧疚。

&ldo;怎麼？你怕道歉會丟臉？&rdo;商南星嗤笑，&ldo;小時候我其實還崇拜過你，覺得你有魄力，有當擔，敢作敢為，沒想到你卻是這樣的一個人。爸爸，我對你真的很失望。&rdo;

商譽山握緊了拳，眼中有一絲戾色：&ldo;你什麼態度跟我說話？不要忘記你求過我什麼。&rdo;

&ldo;我不會忘。你上去只是道歉而已，比起關家的情況你也沒什麼損失吧。&rdo;商南星看著他，&ldo;現在你生這個病，難道不覺得是報應？&rdo;

話音剛落，他就重重的捱了一拳。

還好，車廂內空間狹小，商譽山沒有施展那小時候常常得到的當胸一腳。

商南星看著他的時候仍然心有餘悸，抹了抹唇角的血跡：&ldo;其實你也放不下，為什麼不承認？不然你也不會留著那張照片那麼久。讓我猜一猜，你和關笑的爸爸，該不會還當過好朋友？&rdo;

商譽山猛烈的咳嗽，半晌才停住，手背上青筋暴起：&ldo;閉嘴！&rdo;

&ldo;你請了那位大師來算命，他沒告訴你嗎？&rdo;商南星憐憫的看著他，&ldo;有些事情遲早都要還的。關笑那裡還會不會繼續報復我不管，我只希望這個結可以從你們這裡開始解，什麼事情都要有個第一步。你撤了對關笑的起訴，道完歉，做完所以的這些也不過和計劃洩露的損失抵平而已。你欠關家的，還還欠著呢。&rdo;

商譽山靠在椅背上，一言不發。

當年的事情的嚴重以及後來發生的一系列連鎖反應，讓他實在始料未及。關家都太偏執了，偏執到把自己的性命根本沒當一回事。

&ldo;我可以不起訴。&rdo;商譽山說，&ldo;但是他能不能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