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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敢。她怕被孤立被唾棄。那個小地方,朋友圈就這麼大。
她猶豫了,然後她後悔不已。
她站在了那一群所謂正義的朋友那邊,卻失去了高語嵐這個朋友。高語嵐最後離開了c城去了a市,離開了他們這群人。
這是深深紮在陳若雨心口上的刺,她覺得高語嵐是被逼走的,而她就是幫兇。這刺扎得她很痛,痛得良心難安。
終於有一天她痛得受不了,她站了出來,她說她相信高語嵐絕不是這樣的人,她說這事情裡肯定有誤會。
如果事情有誤會,就表示齊娜和鄭濤在搞鬼。齊娜當然不會允許這樣的言論出現。身為受害人,鄭濤和齊娜得到了所有人的同情和支援。孤單單提出異議的陳若雨果真被排擠了。
被排擠的下場是,她的每一個行為每一件事都會被這些人拿來議論。她長胖了兩斤,她穿的衣服老土,她工作不好,她找不到男朋友……
人的話語象毒舌,陳若雨被咬得遍體鱗傷。於是她象高語嵐那樣逃了,逃到了當初高語嵐逃到的地方——a市。
她與高語嵐盡棄前嫌,再度成為了好友。但是老家那邊的恩怨並沒有因為她的逃離而結束。她小心翼翼儘量藏著自己的資訊,不去想自己的工作、職位、賺的錢和交的朋友在那些人嘴裡被說成什麼樣。
賣保險在她家鄉c城那種小地方並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她到a市來打拼,求職並不順利,後來她幹上了保險業務,但過年回家時家裡問起來,一堆親戚朋友那種關注八卦的眼神讓她把賣保險這個詞吞了回去,她說她在貿易公司上班。
於是父母露了滿意的神情,親戚們也沒什麼好挑剔好說的,從那群分道揚鑣的朋友那邊也沒有聽到什麼風言風語。陳若雨當時鬆了一口氣。可一個謊言是需要更多的謊言來擋。所以陳若雨很少回c城,也很少跟家裡聯絡。
但實際上陳若雨對她的工作是滿意的,時間有彈性,有一定的自由發揮的餘地,在一定程度上也幫助了別人,自己也能掙到錢,過日子不是問題,這讓她滿足了。而她不是隻賣保險而已,她是真有努力在為她的客戶服務。
這不,這天,她的一個客戶車禍入院,一個電話打給她,陳若雨就匆匆跑到醫院,去詢問詳細情況,準備幫他爭取保費。
可那個醫院,好死不死是孟古醫生工作的地方。她的客戶住的病房,好死不死主管醫生大名就叫孟古。
雖然陳若雨有心挑了個不太容易偶遇的時間過去,但還是被孟古醫生堵在了茶水間。
「陳若雨,你居然還有膽子來。」
「醫院是公共地方,我為什麼不能來。反而是這水房比較隱蔽,我們孤男寡女的呆在這不合適。孟醫生你這麼忙,快去救死扶傷吧,這世界需要你。」
「你那次發什麼神經,做什麼半夜打電話罵我?」
「我沒有罵你,我明明是打電話道歉。」
「是嗎?」孟古雙臂抱胸,一副我聽你在扯的表情。
他是打算跟她耗下去嗎?陳若雨皺了眉頭,把熱水壺一放,也雙臂抱胸,一副你想怎樣的姿態。
孟古對她挑高了眉毛,揚了聲音:「喲,你還真是長進了。我給你個機會,你說說看,犯錯的是你,為什麼你還理直氣壯的。」
陳若雨不說話。她想不到什麼犀利的話,說不過他就沉默,憋死他也算贏。
果然孟古不高興了,他又說:「你說我不厚道,什麼意思?就因為我不讓你參加聚會,讓你拒絕高語嵐的邀請?你那時候做了什麼事你心裡有數,難道我還得陪著笑臉感謝你誹謗我?我是個男人,受不得別人中傷我這個,別人如何我管不著,那是人家的自由,但你汙衊我的男性尊嚴,這是很嚴重的事。」
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