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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麻煩你們了!”衛涔很有禮貌地點點頭,被陳醉擁在懷裡帶走了。
曲翔和丁泰然推著行李像跟班一樣,追在兩人身後,出了候機樓。
“性徵模糊的人!”一關上車門曲翔就蹦出這句話。
丁泰然聞言噗哧一下,笑得趴在了方向盤上。
曲翔一貫個性冷淡,理智,還有些古板,修養又極佳,平時說話總是條理分明,愛咬文嚼字,就算罵人也絕不用髒字,都用文雅的詞彙替代。
這裡說“性徵模糊的人”翻譯成俗話就是:死人妖。
丁泰然一邊笑,一邊發動車子:“現在就流行這種花樣美男,再說人家也挺陽光的,膚色多健康啊!哪性徵模糊了?要說模糊,你比人家白多了,你更模糊。”
曲翔嚴重面癱地沉著臉:“爾等鼠輩,幸災樂禍,不得好死。”
丁泰然把車開出去,衝停在路邊等他們的BMW按了兩下喇叭,站在車旁的衛涔笑著朝他們揮揮手,鑽進車裡去了。
丁泰然鬆開手剎,繼續往前走:“你看看人家的裝備,全都是斬人利器!削鐵如泥,吹毛立斷。硬體掠過,就說軟體。你看看人家,那口蜜腹劍的,上來就是公主殿下。你跟擀麵杖似的,兩頭不通氣!說的那都是什麼屁話!”
“我說什麼了?”
“人家說謝謝你媽做飯招待她,正常人在這時候都應該說,‘不用客氣,你就當我家是自己家吧’,或者‘能和你這麼漂亮的女孩一起吃飯,我才應該謝謝呢’,等等等等,諸如此類狗腿的話。你倒好,‘你不來我們家也要吃飯的’,這是人話嗎?”
曲翔不服氣地哼了一聲,看著窗外:“我說的沒錯啊。她不來我媽也要做飯,你每週末都要來我家蹭飯,不是嗎?”
丁泰然仰天長嘆:“你是火星人嗎?你快回你的星球去吧!不要變成地球人的樣子,到處丟我們地球男性的臉面了!”
曲翔支著下巴,悶不吭聲地看著外面,也不反駁。
通常他面部坍塌成這樣的時候,就是怒極了,丁泰然跟他混了兩年,對這點還是很清楚的。見他進入了預備爆發狀態,馬上識相地閉嘴,開啟車裡的音響,放點柔軟緩慢的情歌來中和一下車裡的殺氣。
甜蜜蜜的情歌並沒有讓曲翔心情變好,反而更鬱悶了。從反光鏡能清楚地看見後面緊跟的黑色X5,雖然看不見那兩個人怎麼樣,想必該是很甜蜜,就像歌裡唱的。
他從小就被教育好好學習,也一直努力做好孩子和好學生,上課認真聽講,下課團結同學,上學來放學走,連回家路上都目不斜視。一路從幼兒園被誇獎到大學,因為跳級比同班同學小兩歲,但卻一直是民選的班長。
就連現在也是學校裡出類拔萃的人物,成績優異,作風良好。雖然老爸就是系主任,但是從沒給老爸添過麻煩。
也不是不會說話,說別的都行。可只要一進入戀愛狀態就全軍覆沒,越是對哪個女孩子有好感,就越沒話。他找心理學教授也談了很多次,和老爸也談過,可是他們一致認為,這毛病沒法治。
這根本就不是毛病!
曲翔心裡也不是不明白老爸說的話,可是公正嚴謹地活了二十年,突然讓他轉性,怎麼可能做到?
他真是不明白,小時候,大人都說小孩子要聽話,努力,認真,誠實。他嚴格照著這個標準長大了,人們卻告訴他,你長錯了,你得油滑,奸詐,虛偽。這是個什麼世道?
曲翔看看反光鏡裡自己的臉。
濃眉大眼,鼻直口闊,斯文乾淨,落落大方。據老爸的同學們——也就是他的老師們說,他的長相比他老爸年輕時漂亮多了。
他的確是好看,沒上大學時就老有女生給他寫紙條和情書,可惜那時他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