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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的到,就像當年考K醫大一樣,別人都質疑他小小年紀,就算考上了也未必能順利畢業。最初學業壓力的不適應,和不同齡的同學難以溝通,別人對於他是系主任兒子的種種奇怪態度,殘酷的升學制度,艱難的臨證考試……憤怒過,絕望過,偷偷哭過,可還不是咬咬牙就挺過來了?只要努力,只要咬牙忍一忍,都會過去的。
他不能為了一個看不見未來的人毀了自己的人生。
而且,就算他想賠上了自尊和人生,那個人也不會領情。她只會糟蹋人心,她的愛情,她的美好,都跟那個叫佐靜葵的一起,埋藏在頭疼和嘔吐裡變成了一種病。就算好了,也不過是陷入另一場痛苦回憶和念念不忘裡,又關別人什麼事?
曲翔冷著臉,繼續過他自己的生活。
上課,去醫院,給老爸當義務清潔工,偶而和沈萃去約會,享受平靜甜蜜的感情。心口上的風暴就讓它颳去吧,反正從外表看,他還是那個潔身自好,專心上進的好學生。
丁泰然他們知道曲翔是怎麼回事,怕捅破了氣球被崩死,都嚴守秘密保持距離。衛涔等人不知就裡,日常見慣了曲翔的冷麵孔,也沒有覺得他有什麼奇怪。
日子過的極為清淨,只是常常思春小尼姑似的,半夜裡失眠心火撞頭,咬著枕頭天人交戰,那苦楚可謂又難受又羞恥。曲翔索性一咬牙,把所有認識的同學的夜班都包攬了。只要白天課不多,就能看見某個乾淨俊秀的同學挨個宿舍敲門,詢問誰要替班。
夜班時雖然也鬧心,可總比躺在床上輕快多了。
曲翔面無表情地翻著手裡的書,一個字也沒看進去,恍恍惚惚把“病理性醉酒”幾個字看成了“性感陳醉”,突然聽見值班室的門被推開嚇了一跳,差點從椅子上翻過去。
“你在呢?”蔡黎崢看著他:“你幹什麼呢?我敲門你都沒聽見。”
“啊?”曲翔訕訕地把書扔在桌子上:“大半夜你怎麼來了?歐梵呢?”
“一樓急診搶救呢。”蔡黎崢看著屋裡:“怎麼就你一個人?”
“急診?歐梵怎麼了?”曲翔站起來:“還有一個上廁所去了……歐梵病了?”
“不是歐梵,是丁丁讓陳醉給打了……”蔡黎崢不慌不忙地回答。
“什麼?”曲翔以為自己聽錯了:“他怎麼樣?為什麼啊?”說著趕緊走出來,跟護士站的同事打個招呼,和蔡黎崢往樓下走:“嚴重嗎?”
“還行。陳醉沒下重手,就是……”蔡黎崢忍著笑:“打掉了一顆牙。”
“混蛋!”曲翔咬牙切齒地跑下去,推開急診搶救室的門:“丁泰然!”
“額的神——”丁泰然坐在搶救室的床上,衛涔正給他上藥呢。這傢伙滿臉血跡,花瓜似的衝他大喊:“你可算來了——”
“你這是……”曲翔看著他撕破的衣服,過去扳開他的嘴,下排少了一顆槽牙:“你沒事吧?”
“我毀容了……”丁泰然抓著他的衣服哀鳴:“我還頭疼!我的方劑學考試沒戲了,你還是給我補考題吧——”
“陳醉呢?”曲翔怒不可遏地環視四周。
衛涔、歐梵還有蔡黎崢都大眼瞪小眼看著他。
“她憑什麼打人?”曲翔脖子上的血管都暴出來了:“她人呢?”
“你急什麼啊?”歐梵拉著他。
丁泰然也慌了:“曲翔……你別急,我沒事。跟陳醉鬧著玩來的,她說我們誰能打得過她,她就回來治病。我就是想知道陳醉到底多能打……是我認真了,她沒敢下狠手。”
“放屁!沒下狠手你牙怎麼掉了?”曲翔看著他滿臉乾涸的血跡:“還有哪受傷了?”
“我這牙本來就是蟲牙,不結實!別說陳醉,衛涔打一拳也能打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