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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廁所。”天仙拎著裝魚的袋子進了衛生間，唐依被她留在離衛生間有一段距離的地方等待。

作為一條魚的白墨頭一次進了女廁所，全身略有些不自在，順滑的尾巴時不時地拍打一下。

在衛生間內轉了一圈發現沒有人，天仙鬆了口氣，開啟一個隔間關上門，將塑膠袋拎到自己眼前。

“師父？”天仙試探地喚了一聲。

白墨在水中游了幾下，側身面對天仙，使他圓腦袋一邊的白色眼睛能與她對視。

“嗯。”白墨應了一聲，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怎麼變成了一條魚？”天仙開門見山地問道，在白墨沉思不語中又大膽地說出自己的猜測，“難道師父你是一隻魚妖？”

越想越覺得是這種可能，林戛也不是人卻騙了所有人他是人，白墨也不是人也不無可能。只是修界身處高位總攬大權的兩位修者心目中大人都不是人，修者真是太可悲了。

天仙神色方帶上些不關己事的憐憫，便聽到白墨極為鬱悶的聲音，“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一條魚，昨日去無屠的廚房找你卻得知你剛走，與他聊了幾句修界的事務便突然變成了身旁水箱裡面的魚。”

天仙目光中的憐憫卻是對白墨的，真是太可悲了，她撿了一把菜刀的同時，白墨卻變成了一條魚。

“我不會跟其他人說師父你的原形是一條魚的，你能變回來嗎？”

白墨煩躁地擺了擺尾，他不喜歡天仙看他的這種目光，“不能，不過我覺得自己不是妖。”

“是不是妖不是你能說了算的，師父，你不用照妖鏡原形都有了！”天仙涼涼地道，手指擱著塑膠袋戳了戳白墨。

“……”白墨無語，看天仙戳他戳的開心，無奈而寵溺地喚了一聲，“仙兒。”

天仙收回了手，正了神色建議道：“要不然我帶師父你去找林醫生解決下變身問題，畢竟林醫生見多識廣、醫術精湛、有口皆碑。”

“不要。”白墨立即極為堅決地拒絕了，連思考都不曾，又緩了語氣，“我變成魚這件事不能讓除了你之外的任何人知道，此事有些蹊蹺，就連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忽變成一條魚，我三歲起修道，很確定自己是人。”

“三歲前呢？”天仙刁鑽地問道。

“我沒有三歲前的記憶。”白墨想了一下有些不確定地道。

天仙卻笑了，“師父你沒有三歲前的記憶怎麼知道你是不是生下來就是一條魚，化形成三歲的模樣。”

“我身上沒有妖氣。”白墨不贊同地解釋道，忽然話鋒一轉，“我怎麼覺得我是妖你很高興。”

“沒有的事。”天仙清了清嗓子不自然地道。

“仙兒，我很高興，是你找到了我。”白墨深情的聲音在天仙腦海內響起，讓人聽著肉麻，而且還是像立體音一般在腦內播放。

“你想讓我做什麼就說！”天仙掩下那份躥起的異樣酥麻感覺，口氣不太好地壓低聲音道。

白墨低沉的笑聲在天仙腦內炸開，後者瞪著眼睛盯著他，“別笑了！”

少女眉目含情，豔麗生色，卻是因他而綻放，白墨的笑聲未停止。

“你信不信我把你扔到馬桶裡衝到下水道！”天仙惡聲惡氣地威脅道。

“我不笑就是。”白墨立即收斂了笑聲，他可不想把她惹惱了，隨即說起正事，“去找尚非，我們去妖界，你如今對靈氣的需求只有妖界能夠滿足。”

天仙點了點頭。

“你拿著我的印信去道修學院外院找總管事的席真明報名，說我特批你入院的，他定會將你分在潛淵殿，不要對任何人透漏你的真實身份，低調行事。”白墨囑咐道，“把手伸進來。”

撩了撩衣袖伸手探入水中，手心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