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行卡(第1/4 頁)
岑稚在出院的當天下午回四季海收拾東西, 搭謝逢周派來的車去御庭水灣。她本來沒想和謝逢周住,主要是她暫時找不到合適的房子,再加上剛被人販子蹲點, 一個人住確實危險。在汀宜又沒有其他放心的同居室友。謝逢周不一樣。她和謝逢周是合法同居。今天週二, 謝逢周還在公司。司機張叔幫岑稚把行李搬進六號宅。家裡靜悄悄的,房門開啟的瞬間五折就拋棄玩具歡快地躥上來迎接,見到岑稚,它歪歪腦袋,應該是有點奇怪怎麼不見謝逢周, 而後又搖起尾巴。“嗨。”岑稚彎腰,單手扶著膝蓋和它打招呼, “下午好, 五折。”五折:“汪!”揉揉薩摩耶軟嫩嫩的三角耳朵, 岑稚拖著行李箱往裡走。和她上次來沒有什麼變化。謝逢周在她答應同居的次日早上,就在二樓收拾出一間客臥。和他的臥室挨著。牆漆是藕粉和奶灰, 很舒適的配色,讓岑稚驚訝的是梳妝檯上各種化妝品和飾品的收納盒一應俱全。然而她根本沒多少東西。岑稚把箱子裡全部化妝品都放上去,也只佔據不到五分之一的位置。客臥自帶洗浴間和衣帽間, 岑稚將行李箱裡的衣服用品擺放完畢, 剩下兩個大紙箱裝的都是些書籍報紙。別墅裡有兩間書房, 一樓那間被改成儲物間。岑稚搬著箱子上三樓,推開第一扇門,無聲地哇了下。灰色紋路的原木地板,白色長條書桌, 一整面墨藍色的牆挨著一整面明亮巨大的玻璃落地窗, 窗簾敞開。牆上高低錯落地貼著很多圖紙, 有的塗滿函式公式, 有的畫著資料影象。書桌上裝著臺式電腦,電競椅上掛著鐵三角耳機,旁邊還有檯筆記本。凌亂地堆放著幾本書。進去後轉頭就是整面牆壁的黑色書架,擺滿各種程式設計程式碼和計算機軟體開發方向的書籍雜誌,穿插著手辦。書架從四排開始空出一半。應該是專門給她留出的位置。岑稚抱著箱子走近時發現,居然還照顧到了她的身高——剛好能夠到。她用剪刀把膠布劃開,將箱子裡所有書籍擺上書架,整齊碼放好。碼到倒數第二排時,岑稚在右側角落看見十幾本高中滿分作文精選。中間還有個很厚的透明資料夾,裡面裝著一沓高中作文方格答題紙。不過應該影印的。因為是黑白色。最讓岑稚意外的是,資料夾右邊有一本封皮破舊的安徒生童話書。……這人還看童話故事啊。岑稚放完自己的東西,好奇地蹲在書架前低頭湊近那本故事書。真的很破。連書脊上的書名都模糊掉了。腦子隱約浮出點畫面,岑稚覺得她似乎在哪兒見過這本書。正想抽出來仔細看看,褲子口袋裡的手機響起,有人打電話過來。岑稚掃一眼備註,接起。“喂。”那邊問:“行李搬完沒?”不知道為什麼,謝逢周的聲音透過聽筒傳出來,和當面聽他講話時,是兩種不太一樣的感覺。前者更乾淨磁性,讓人耳蝸酥癢。岑稚記得謝逢周高中的時候就在校廣播站,午休詩詞欄目的播音員。他進站的第一天,論壇裡小小地討論一把,中午半個小時,好多人特地守著不睡覺,等他開始播音。岑稚喜歡詩詞,所以每次都聽得特別認真,當時她不知道主持午休欄目的是謝逢周,只是覺得這個男生的聲音好好聽,特別適合錄下來睡前放鬆。岑稚把手機拿遠一些,冷不丁想起祝亥顏走之前交待給她的任務。那沓名片還沒有給謝逢周。她嗯一聲:“搬完了。”“房間風格怎麼樣?”“你說臥室嗎?”岑稚誠實道,“我挺喜歡的。”“那就行。”岑稚聽見對面有筆蓋輕敲桌面的聲響,他懶懶道,“今天天氣不錯,帶小朋友出去遛遛彎。”落地窗外確實晚霞漫天,是入秋以來難得晴朗的傍晚。“嗯嗯。”岑稚乖乖點頭,“我會照顧好五折。”聽筒裡默一秒,漫出年輕人低低的笑聲:“剛才那句話是對摺總說的。”“幫我轉告它一下。”電話結束通話。岑稚在原地站了會兒,忽然抬手捏一捏發燙的耳朵,抿起嘴角。抱著空紙箱離開書房。–謝逢周說得沒錯。不是她遛五折,是五折遛她。薩摩耶這種狗勾向來被稱為‘微笑天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