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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門兩人再次踏上同一輛馬車，由戰無雙在旁邊守護著一路往衛國皇宮進發。

自上馬車後，秦槊又變得十分陰鬱，不知在想什麼，沒有說過一句話。

柒月見他把手放在膝上，一會兒捏起長袍揉成一團，一會兒又好似放鬆了一樣，忍不住安撫道：&ldo;殿下，莫要緊張。平常心就好。&rdo;

秦槊回過神，把膝蓋處的長袍撫平，笑了一下，&ldo;誰告訴你我緊張了？我只是太久沒回來了。&rdo;

柒月懶得揭穿他，和他閒扯上來，&ldo;外面的雪好大。&rdo;

秦槊好像被她這句話引得出了神，聽了一會兒呼嘯的北風，喃喃說道：&ldo;不算大。那年的風雪比這大多了。&rdo;

柒月一直很好奇他與戰無雙為什麼這麼喜歡看雪，見他走神，故意問道：&ldo;哪年？&rdo;這是人最不設防的時候。

&ldo;離開那年。&rdo;說完，秦槊回過神，看了看柒月，或許是掩藏已久的秘密被人知曉，乾脆把話說完整了，&ldo;我和無雙是冬天走的。那場雪確實很大。&rdo;冷了一顆火熱的心，也葬送了一段刻骨的親情。

&ldo;冬天？&rdo;也就是說這兩個可憐的孩子在十歲那年，未過新年就遠走他鄉。

柒月淡淡看了看他，不再說話。這要多鐵石心腸的父母才可以狠下這般心腸？

&ldo;別再用這種目光看著我。不需要同情，這是我該走的路。&rdo;秦槊似乎很不買帳地說。

柒月轉頭挑起窗戶上的布簾開始欣賞街景，果真不再看，不再憐惜。這本就是他的命，憐憫也改變不了什麼，只會讓人的心更傷。

馬車穿過京城繁華的街道，雪積得不深，卻也留下了不少蒼白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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