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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愉悅的夢,夢裡,還有他最愛的女子,他的髮妻,郗道茂。
甚至的,為了重複這樣的夢境,王獻之喚了一個侍女,在他的案頭邊燒了一升黃粱,王獻之沉迷美夢之中,舊日笑容重新浮現眼角眉梢,鏡花水月般的迷離,但到底是幸福的。
漸漸的,他感覺到又有人過來了。
那個人拿著一條丁香色的秋絹,絲綢薄滑之中透著一股淡淡的檀香味,抹著臉時,彷彿還有一絲眼淚的鹹澀,他軟綿綿地躺倒在床榻之上不得動彈,任由那人溫軟的手指在臉上一陣陣地摩挲,夢境彌留之際,一聲低吟啜泣飄出,他一愣。
這不是夢!
王獻之思緒凝住,但卻苦於現在沒有力氣掙脫不成,他想握住那人纖細的腕子,透著檀香味和女子,僅只是與她待在一處,也會令他想到記憶之中那張清秀怡然的臉龐……
“道茂……”
他低啞地喚了一聲,眼皮沉重地撕扯不開,那人卻彷彿受了驚,一下縮回手去,再要攥住她,卻是無果了,她腳步匆匆地退了開去,臨走時甚至還細緻地為他掩上了門。
……
姬君漓喘著粗氣與樂湮登上了峰頂,樹林陰翳,鳴聲上下,碧峰巉然聯袂,山澗清幽,飛珠濺玉,野芳吹香,煙嵐流繚。他一上峰頂便癱倒在亭子裡一動不想動了,此刻四下無人,安靜的只剩下喘息聲,和幾座山峰之間迴旋的鳥鳴。
見他倚著一根朱漆畫柱弱不禁風的模樣,樂湮竟然覺得有些好笑,她扶過姬君漓靠著朱欄坐下,甚至惡趣味地調笑道:“漓不是最強大的嗎,怎麼爬個山就不行了?”
她真的很喜歡在他的頭銜面前扣個“強大”二字。
姬君漓雖是氣力不濟,但想了想還是回了一句:“丫頭,男人的強大不應該放在這種地方的。”
樂湮似懂非懂,佯作認真了悟地點了點頭。
身後陡然傳來一道冷嘲熱諷的森寒的聲音:“我以為,你是單獨約了我的。”
這音色有著得天獨厚的磁力,這是白秀雋。
姬君漓神色凜然,儘管看不見,卻還是能感知到白秀雋的地點方位以及線性距離,當下他將樂湮一截小臂攥緊了點,樂湮哼哧一聲,頭皮發麻地衝著白秀雋嘿嘿笑道:“白哥哥,我今天約你來時瞞著漓的,約他來也是瞞著你的,不算不公平哦。”
呵呵,白秀雋冷笑著勾唇,他站在石階之下,幾步躍上來,然後大力扯過樂湮的手,姬君漓眼神不太好,一時間竟被他得了先機,將身畔嬌慵含笑的少女搶了過去。
樂湮的手腕被拽得更疼了,她吃痛地“嘶”一聲叫出聲來,白秀雋絲毫不起憐香惜玉之心,反倒冷眼盯著姬君漓,冷聲道:“姬公子,你是在作弄我白某人麼?”
“何出此言?”姬君漓慢慢地坐起身,紊亂的呼吸也平復了少許。
白秀雋邪魅勾唇,將樂湮的肩膀摟住,繼而長笑道:“你們毀了我白秀雋的前程啊,怎麼還可以這麼自得自樂地安然相守呢?這是不是對我來說,特別諷刺?”
但回答他的不是姬君漓,而是正被他攥在手裡的樂湮,她沒有絲毫的掙扎,只是哭嚷著說道:“白哥哥,我錯了,是我對不住你,但是,我一定會想到辦法的,你要相信我。我今天帶漓過來,就是……”
“夠了!”白秀雋吼道。
事實上,他只是不想聽到她那麼親暱地喚著另一個人,他胸臆之間,肺腑之中,一團嫉恨的火燒得滾燙騰亮,一雙眼眸陡然又厲了起來。
這時候,姬君漓施施然起身,斑駁的幾縷樹枝的陰影在眼前晃來晃去,他淡然地說道:“如有條件,你儘可以開,我聽著。”
白秀雋冷笑:“若我要帶著樂湮回去東漢呢?”
故事的女主角呼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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