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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忙就忙到晚上7點多,蔣旭揉著額頭狠狠地啐了一口:&ldo;找不到線索,真他媽的憋屈!&rdo;
彭子譽被二隊的暴躁型隊長嚇了一跳,再回頭看看自家餘隊面無表情的冰山臉,無聲地嘆了口氣。
刑偵一隊和二隊氣壓都挺低的,這個連環兇殺案像是針對警局的宣戰,半年前第一起案件發生死者是警校的學生,死狀極慘,眼球都被攪碎了。
近期半個月間竟然連續爆發了兩起案件,一名死者是保安,另一名死者是一位女交警,死狀相似,都是死後眼球被攪碎。
可恨的是,三起案發現場都極其乾淨,只從一個鞋印能判斷出來兇手是身高175-180,體重在120斤左右的偏瘦男子。
餘亦燎回家的時候是晚上8點,屋子裡一片漆黑,唐哩還沒回來。
翻手機的時候看到通話記錄,他皺了皺眉,唐哩打過電話來?誰接的?
他撥通唐哩的電話,響了很久都沒人接。
餘亦燎皺了皺眉,第二次撥出電話的時候黑羽撲騰著翅膀落在了窗邊:&ldo;燎,我今天發現那個熟悉的氣味的來源了,在她枕頭…&rdo;
&ldo;餘亦燎?&rdo;唐哩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過來,聲音壓得有點低,還帶著鼻音。
黑羽話都沒說完,就看到自稱不懂愛的鬼王噌地一下站了起來:&ldo;你在哪!&rdo;話音未落,人已經舉著電話拿起雨傘衝出去了。
落在窗臺上的烏鴉歪了歪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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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哩蹲在小區的樹下看著被雨水打落的葉片,她也不知道自己在這裡蹲了多久了,只知道目之所及,有1375片葉子,有一片被腳踏車輪壓碎了一半。
成年之後她只見過唐耀輝兩次,每次回來都是這種心情。
不想說話,不想見人,想自己靜一靜。
但又…在自己靜靜的時候,覺得格外地孤獨。
餘亦燎看到唐哩的時候她就那麼安靜地抱著膝蓋蹲在樹下,目光放空不知道在想什麼,臉上帶著淡淡的寂寥,打濕的頭髮被她掖在耳後,像一隻濕漉漉的可憐的流浪貓。
他把傘舉到她的頭頂,在她對面蹲了下來。
唐哩平靜地看著他,小聲說:&ldo;餘亦燎,我把你的烏鴉放走了。&rdo;
&ldo;嗯,沒關係。&rdo;餘亦燎說。
唐哩繼續小聲說:&ldo;我今天給你打電話了,是一個女人接的,我說了有歧義的話,她可能會誤會你有女朋友了。&rdo;
&ldo;嗯,沒關係。&rdo;餘亦燎說。
餘亦燎這人,冷冷清清,也不會哄人,但這麼簡單的四個字,被他說了兩遍,竟然有點溫柔的感覺。
唐哩瞪著眼睛,兩滴眼淚就這麼從眼眶裡砸了出來,但她的表情依然平靜。
餘亦燎抬手用指尖拂掉她眼眶上殘留的淚水,面前的姑娘每天都像是太陽花一樣嘻嘻哈哈,但她是個有心事的小姑娘,而且目前她似乎也沒有想開口的聊聊心結的意願。
他嘆了口氣:&ldo;回家麼?&rdo;
&ldo;走吧。&rdo;唐哩的腿早就蹲的沒知覺了,這會兒忽然站起來簡直像是有一萬隻螞蟻在咬她,她拉了一把餘亦燎的袖子才站穩,緩了幾分鐘試探著往前走了兩步,回頭對他笑,&ldo;可以了,走吧。&rdo;
實際上唐哩現在不敢多說話,餘亦燎跟那個人給她的感覺實在是太像了,她特別怕自己再開口就問出&ldo;我是不是十幾年前在墓地裡見過你&rdo;這麼神經病的句子。
兩人一路沉默,進了家門餘亦燎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