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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地,整個魔界,便數往生海了。既然我和小柒有幸代佛祖照顧你幾日,總要盡一盡地主之誼,也免得佛祖責怪,說壞了你修為之大計。”
赤言今早上興奮地跟我說,他想了許久,終於想到了一個再合適不過的報復胤川的方法。
據赤言的回憶,在蕭夜和他小的時候,胤川曾帶他們四處遊歷,忘了是在幾十幾重天上曾經見到過那一處數十米寬,飛流直下,水濺三尺的雄偉瀑布,當時他跟蕭夜正在感嘆世間竟會有如此雄奇景觀之時,一個不留意,便被胤川從雲頭上踹了下去,九死一生的才逆著瀑布的水流爬上來。
他當時以為是自己身為九尾狐一族,水性不好,然而問了龍族蕭夜,發現逆著水流,蕭夜的功力也大大受阻,再後來見過白澤,見過我,才明白,遇水而功力大減是可能是我們自然造化對我們七人所設的羈絆,要透過後天勤懇修煉才可克服。
於是,赤言嘚瑟的笑了一笑,“估計胤川在這個年紀還不曾修煉出克服此羈絆之功,簡直是上天賜給我報那一腳之仇的大好時機!”
赤言的計劃是,只要他能騙得胤川邁入那往生海域之中,他便能輕輕鬆鬆的拎起小胤川的衣領,然後將他拋進大海深處,反正神尊之軀是死不了的,至於胤川他要怎麼撲騰著爬回岸邊,要嗆幾口水才能適應,是狗刨著回來還是被海浪拍暈趁著漲潮隨著潮水飄回來,便一概不管了。
我在海風中伸了個懶腰,捋了捋隨風飄舞的髮絲,嘆了口氣,哎,要麼說在整人大業上,還是蕭夜更勝一籌。
胤川小時將赤言丟進瀑布裡淹了一淹,那赤言就也胤川丟到水裡淹一淹;若是換成蕭夜,他定是要誆的你全家都到水裡淹一淹,再放些洪水猛獸什麼的在水裡攪上一攪,定要坑的你,你兒子,你兒子的兒子,都不敢再坑他,坑他兒子,坑他兒子的兒子,才罷休。
而且就連誑人的這個開場白,蕭夜也會顯得更加深沉一些,比起赤言的這種嘚瑟到不是瞎子就能看出他在奸笑的語氣,蕭夜應當會默不作聲的走入海水之中,入定,在海平面上打坐,然後閉著眼睛,一臉修道的正派神情,“往生海靈氣最重,是本尊打坐修煉的寶地。看在你是西天遠道而來的客人的面子上,本尊才不吝與你分享。”
然後等著來者自己屁顛屁顛的跑進海里了。
我打了個哈欠,看了一眼正在冉冉升起的朝陽,覺得小胤川大概也會丟給赤言一句,“你騙人!”之類的話,然後本尊便可以睡個回籠覺去了。
然而這次,我竟又料錯了。
小胤川將信將疑的看了赤言一眼,又轉過身來望了我一眼。見我沒有反駁赤言的意思,便蹲下身來,將雙手擺在上一次漲潮的浪跡線上,等著下一次漲潮。
我四下環顧,見小胤川身側三步開外的位置有塊巨大的黑色礁石,便移步靠坐在礁石之上,看著小胤川想做什麼。
他眼睛死死的盯著洶湧而來的浪潮,因著緊張,他的下唇已經被自己咬得發白了。
見他這副神情,我又想起當初自己下海時的情景。
那時,青逸剛將我迎入魔宮,但要做魔主,自然是要有個什麼登基的儀式,聲勢雖不似凡界帝王登基那般敲鑼打鼓,萬人空巷似的浩大,但總歸也是萬眾矚目的。
而那登基儀式,便是在這往生海域上完成的。
一柄雲梯從半空之中直插海底,而我,便要自那海底,踏著雲梯,一步步拾級而上,直至坐在懸浮於半空的魔主的寶座之上,寓意我將領導魔界從黑暗步步高昇,走向光明。坐定之後,接受萬民朝拜。
那個時候的我,正是百歲出頭的年紀,並不明白自己站在這片海域之前,為什麼會有那樣一種深入的骨髓中的恐懼感。
不論多小的浪花,只要是有海水衝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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