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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不說的毛病,又能讓小柒學著怎麼去照顧一個人,也學著去體諒你乾爹身上那放不下的神尊的包袱,一舉兩得——”
這次小凡人聽懂了,但依舊還是很惆悵,“可乾爹還是會抽你的筋兒拔你的皮啊,我還不想當寡婦——”
蕭夜看著懷裡惆悵的小臉,略一思索,廣袖揮了揮,原本衝著凡界飛去的雲頭便掉轉了個方向,衝著九重天飛去。“咱們去司命星君處坐坐——”
小凡人激動的拽著蕭夜的衣襟,兩個大眼睛閃著光的,“難道司命有辦法不讓乾爹生你的氣?”
“那倒也不是——”蕭夜皺皺眉思索一下,一本正經道,“從司命處套些赤言的糗事,臨死拉個墊背的,可能死的不那麼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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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量這站在身前的小胤川,從脖子到腳,又從腳到脖子,上上下下看了好幾遭。
心裡琢磨著,待會兒我是拎著衣領將他頭朝上將他扔出去,還是拎著鞋頭朝下將他扔出去。
琢磨著頭朝下慣性大扔的遠些,又低頭看著他腳上那雙黑雲帆布銀線鑲邊的鞋,思忖著我是提左腳扔他出去好,還是提右腳扔他出去好——
想了半天,嘆了口氣,看著他稚氣未消的小臉蛋和澄澈見底的大眼睛,心一軟,還是下不了手。
就當本姑奶奶日一行善了。
於是——
桌案左角白瓶中插著幾支紅梅,右角黑扇貝中盛著一捧晶瑩剔透的紅櫻桃,身後一盞落地的碧綠屏風,本應是閒在的曬太陽的一日,然而——
“這是哪裡、你是誰?”小胤川眨著眼睛問我道,言語中依然不帶絲毫語氣。看來胤川這個喜怒不形於色的習慣是從小便有了的。
“咳咳——”我腦筋轉了轉,想著這一連串的變故解釋起來可能日頭都要落山了,便隨口諏道,“這裡是魔界,本尊在深山中撿到昏迷不醒的你,算是你的救命恩人吧——”
“你騙人!”小胤川站在我對面,眼皮抬都不抬,說的分外篤定。
咦,小時候的胤川就已經如此難糊弄了嗎——
我故作淡定的倒了盞茶,用茶蓋壓壓茶末,抿了一口,良久道,“本尊從不騙人——”
這還是當初做剛做女王大人時,青逸教我的,在雙方博弈中,若是還沒想好要說什麼來回應對方的時候,不若便沉默。趁沉默的時候,可以裝作漫不經心的攏攏頭髮,倒倒茶什麼的,對方見你從容淡定的不說話,心中便會犯嘀咕,沉默越久,對方就越易自亂陣腳;而且實在不知道說什麼的時候,將女王大人的身價抬出來嚇唬人便是上策。
五萬年,這招屢試不爽——
然而,見我喝茶,小胤川也自顧自的倒了一杯來喝,一邊慢飲,一邊慢條斯理道,“本座自小追隨西天如來佛祖坐下,西天之中,但見雲海,不見深山——”
我手中的茶杯抖了一抖,這廝,竟將我的路數用的如此純熟。
只因數萬年不曾與人有過這般費腦子的對話,已然忘記這種博弈之中一條要義,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即便是說謊前也要先打個腹稿才是萬全之策。
我故作淡定的捋了捋頭髮,嗓音一沉,“恩,是雲山雲海的深處,怪本尊適才說的不清楚,難得你年紀小小,思維倒如此清晰——”
小胤川不再看我,只是低下頭去理了理他純白衣襟上的褶子,不與我言語。
良久,抬頭看向我,眼神乾淨如一汪清泉,看不出半點情緒,也不知我方才那番言語,他是信了,還是未信。
原來胤川如此小的年紀就已經能將情緒掩藏的如此之深了。
“那謝過魔尊救命之恩,叨擾許久,本座自行回西天便可——”
“哎,慢著——”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