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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到法官的手放在他的手臂上,他向下看去時大吃一驚:他的手指扣在獵槍的扳機上,而槍口已向上指著湯米&iddot;赫默斯。
約翰尼急忙放下獵槍。
幾乎看不出眼前這個滴著水、滿身泥汙、血跡斑斑、喘著大氣的人,就是約翰尼和法官今天稍早在傾盆大雨的路上碰到的那個遊民。髒兮兮的金髮覆蓋在他的眼睛上;他的外套和長褲破了十幾個地方;尖刺劃破了他的雙手和臉龐;鮮血從他的嘴裡滲出,因為有一個牙齒被打掉了。他的眼睛轉動得好像是隻嚇壞了的狗。
「你把這雜種趕到我這裡。」本尼&iddot;哈克說道。
「看到你轉進沼澤地的痕跡,」粗壯的歐維利&iddot;潘曼說著,「然後聽到你的槍聲。」
「我們沿著路分散開來伏擊他,」彼得&iddot;巴瑞喘著氣說,「太刺激了。」
老莫頓&iddot;伊薩白說道:「人渣。齷齪的人渣。」
艾迪&iddot;潘曼,紅通通的雙手不停地開關他的來復槍:「把他銬上手銬,哈克先生!」
「噢,老爸沒有手銬,」矮胖的喬&iddot;哈克嫌惡地說,「我不是總是跟你說應該要有一副手銬,老爸?警察至少應該要有一副手銬,每個人都知道的。」
「你小心你的嘴巴。」哈克治安官說道。
「沒有手銬的警察……」
湯米&iddot;赫默斯拉長聲音:「他無路可逃的。」
戴夫&iddot;赫默斯舔著受傷的關節:「他再也別想了。」
胡伯特&iddot;赫默斯對著他的兩個兒子說:「閉嘴。」
杜克萊&iddot;司格特什麼都沒說。這個肩膀單薄的男孩直盯著扭動的逃亡者看,熱切地,幾乎是饑渴地。
「他有武器嗎?」辛恩法官問道。
「沒有,」哈克治安官回答,「我還真希望他有。」
費立茲&iddot;亞當斯走向那人端詳他:「他有沒有說話?」他粗暴地問。
「嘰嘰咕咕說了一些,」彼得&iddot;巴瑞說道,「審問他,亞當斯先生。」
「你殺了她,對不對?」費立茲&iddot;亞當斯說道。
那人什麼都沒說。
「你有沒有?」律師吼道,「你不會說話嗎,可惡?要說的只不過是有或沒有!」
那雙眼睛只是不停地轉動。
「費立茲。」辛恩法官說道。
亞當斯吸了幾口氣然後往後退:「還有,」他冷冷地說,「你把我的車子推到沼澤裡去。我要怎麼把它弄出來?那件事你也不說,對不對?」
「車子在沼澤裡?」彼得&iddot;巴瑞警覺地說,「那可真是丟臉,亞當斯先生。我想我該去看一看‐‐」
「不是現在,」胡伯特&iddot;赫默斯說道。那瘦削的人沒有移動。「本尼,把他綁起來。」
「等一下!」法官開口,「你們要幹什麼?」
「必須要牢牢看緊犯人,法官,不是嗎?」治安官說道,「帶來一條牛索,應該很適合。」哈克把一條髒兮兮的牛索套在逃亡者的頭上。那人跪下來。他的眼睛轉向後面,幅度之大隻剩下眼白露出來。
「他以為他要被吊死或是被射殺了,」辛恩法官驚叫,「你們看不出來這個人已經怕到極點了嗎?痛苦就更不用提了!把那個髒東西拿開,本尼。」
「沒人會傷害他的,法官。」治安官拉緊頸圈並束起來,「沒有人會射殺你,殺人犯。至少目前不會。」他弄了一截牽引繩到牛索的環扣上,「我們好了。準備要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