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明熙7(第2/4 頁)
“閉嘴!蠢貨!”
後面的話我還沒說出口,她就厲聲打斷,接著,她冷笑著反問:“你很想被綁起來?”
“這......”
我一時無言,不知道該怎麼接話,她什麼時候這麼好心了?
接著,她揮了揮手,示意我趕緊滾。
我只好轉身,正欲離開,突然聽到她小聲低語了一聲。
“隊伍裡只有我一個女人就夠了......”
我腳步一頓,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我想我明白了。
瑞文總是稱呼我為撒謊精,但之前那些句句血淚,終究是說到了她的心裡,讓她的內心產生了一些動搖。
她害怕我說的話都是真的,便下意識的阻止那些可能會發生的事。
她害怕諾克薩斯士兵真的會欺辱女性俘虜,便隱瞞了我的性別。
這不是源於她內心的善,只是為了穩固她的信仰。
但不得不說,她這一行為確實保護了我。
這讓我對她的情感愈加複雜。
我是恨她的,她在我眼前,親手腰斬了小皮和美芽。卡爾瑪也說過,她在前線戰場上一騎當千,幾乎沒有人能擋得下她那一記跳斬,很多艾歐尼亞人都被她所殺。
恨與恐懼,交織在我的心頭。
可此時,我又有些感激她的隱瞞——即使那不單純是為了我。
我不知道該以何種心態去面對她了。
爸爸同樣無法面對瑞文。他對瑞文的感情,同樣複雜。如果沒有我出現,他就只是感激,不會有怨恨。
所以,我們兩個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找瑞文。
她做她的隊長,爸爸仍舊是低賤的僕人,我則是更加卑微的囚犯。
大概第十天的時候,瑞文主動找上了我們。
她不知道發什麼神經,突然指派兩位親兵,不由分說,架起我就走,爸爸嚇壞了,衝上去阻止,也被其中一個士兵制服,一塊破布堵住了他的嘴,和我一起被帶進了瑞文所在的溪邊。
遠遠看到那條小溪,我和爸爸對視了一眼,都明白了對方眼中的含義。
如果這次是殺局,那條小溪,就是我們的生路。
據我所知,大部分諾克薩斯人都不善水,可我和爸爸不一樣,我們都是游泳健將。
雖然速度比專業運動員有所差距,但比耐力,沒人比得上兩個被逼入絕境的人。
瑞文冷著臉吩咐:“我要審問這兩個人,這涉及到諾克薩斯的機密,你們先出去。”
押送我們的人便放開我們轉身就走,連綁都沒有綁,看來他們很相信瑞文的武力值。
我和爸爸扯掉嘴裡的破布,警惕著,一邊後退,一邊觀察後面溪流的深淺。
很好,那個深度,足夠淹沒我和爸爸......
出乎意料的是,瑞文只是小聲說道:“你們倆過來一下,我感覺有點不對勁......”
沒有想象中的嚴刑逼供,也沒有想象中的劍拔弩張,她看起來似乎更擔心她自己帶的兵。
“事情好像越來越不對勁了......”她皺著眉說道:“說好是押送一批武器裝備,但我白天的時候,明明看到車裡裝的都是陶罐。”
“什麼意思?”爸爸問道。
他只是明白了一些日常用語,稍微複雜一些的詞語,比如陶罐,他就有些聽不懂。我小聲跟爸爸翻譯了一遍,才疑惑的開口:“那就怎麼了?陶罐有什麼不對?”
瑞文說道:“你可能不太瞭解我們諾克薩斯,在我那邊,陶罐這種脆弱的容器,一般只會出現在家裡用來盛放食物,陶罐......根本不會出現在軍營裡。”
我稍微有點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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