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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宗源先是一怔,突然大笑道:“年輕人,我忘記提醒你易居賢的確是我們的人。”
俊臉上神色泰然如初,寒松齡笑笑道:“盛情心領了,不過,寒某可一直沒忘記他。”
話落轉向山君易居賢道:“易老兒,禍福無門,唯人自取,今天,你恢復了真面目,但卻將永無機會再扮那種搖尾乞憐的可憐角色了。”
那種鎮定的神色,是不帶絲毫做作、偽裝的成份,唯一使人能立刻體會得出的,是那份異乎尋常的鎮定中所流露出的深沉殺機。
內心裡,本來就一直覺得這個年輕人高深莫測得近乎有些神秘,也有些令人打心底深處覺得他可怕,山君易居賢雖然記得很清楚他是千真萬確的扣住了寒松齡的腕脈,聞言仍不由自主地低頭向桌面上望去,顯然,他連自己五指上傳來的感覺都有些不大敢相信了。
手,仍然結結實實地扣在那隻潔白如玉的腕脈上,懷疑立刻變成了自信與驕做,山君易居賢大笑道:“哈哈,姓寒的,老夫佩服你那份超人的鎮定,你年紀雖輕,卻有一代宗師鳳範,這也使老夫覺得這樣對付你並不過分,說實在的,寒松齡,打心眼裡,老夫覺得你實在可怕。”
寒松齡笑笑道:“易前輩,現在你不覺得我可怕了嗎?”笑容與話聲,都使人覺得充滿了嘲弄意味,也帶有些許強者對弱者的憐憫。
神氣活現地把臉一沉,山君易居賢道:“現在你已在老夫掌心中了,老夫還有什麼好怕的,還有,你要記住,雖然你說話的時間已不太長了,但是,別叫我前輩,你要認清楚了,老夫是你的要命敵人。”
仍然帶著那種令人不安的笑容,寒松齡道:“易前輩,人們往往身到死亡邊緣時,反而會忘了死亡的可怕,是嗎?”話落左手緩慢地抬了起來。
右手五指猛一加勁,山君易居賢冷喝道:“放下那隻爪子。”
俊臉上沒有一絲痛苦之色,就好像寒松齡那隻被人抓住的腕脈上根本沒有感覺神經似的,左手仍在緩慢地向上抬動著。
大廳中一片寂靜,落針可辨,所有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二人身上。
山君易居賢猛一提氣,提足功力貫注於左臂上,死命扣了下去,同時大喝道:“放下那隻爪子,聽到了沒有?”
左手仍在向上移動著。
趙宗源原來輕鬆的臉色漸轉凝重了,心中打著轉,思忖道:“如果以易居賢的功力,竟然在抓住他腕脈的情況下都控制不了他的話,今日之局可就要大費周章了。”
臉上雖然仍帶著笑容,但卻已攏上了一層濃濃的寒霜,寒松齡左手移動到易居賢扣住他有手腕脈的手腕上空不到五寸的地方,冷冷地道:“易前輩,假使你已經施出了全身功力了的話,現在,你該覺得可怕了,因為,真正被制的,不是我。”
飛錢追魂頭陀也已看出事情有些不大對頭了,雙目盯著寒松齡,右手探人懷中,掏出那疊為數有二十四面的薄如蟬羽的銀錢放在面前桌上。
右手確實已施出全部臂力,山君易居賢此時又開始懷疑自己了,為求萬全之計,他放在腿上的左掌暗中提了起來。
白鳳公主與荒城孤劍放在桌面上的四隻手,全部緊握著拳頭,鼻尖上都浮現了汗珠,四目也不停地在寒松齡籠著寒霜的臉上打著轉,很明顯,他倆與敵人一樣的提心吊膽,只是期望不同而已。
“躺下。”
山君易居賢爆雷似的聲音,把凝神待變的雙方都嚇了一大跳,在這聲暴喝聲中;他左掌全力向寒松齡腰眼上推了出去。
也沒看到寒松齡舉在空中的左手是怎麼下來的,山君易居賢的左手才一動;突覺右腕一緊,全身立時全麻了,那隻左手只不過才推出了一半,便已失去了控制。
就算寒松齡那隻左手原本就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