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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面金剛只好把心中的話直說出來。急聲道:“老三,你這些年來是怎麼混的嘛,我看你是越混越糊塗了。”
寒松齡冷笑道:“郝朋友,這叫車輪戰法,難道你還想不出來嗎?”
寒松齡一語道破苦面金剛的陰謀,倒使他吃了一驚,冷笑一聲道:“年輕人,你腦筋的確很靈活,只可惜你知道了與不知道並沒有多大差別。”
寒松齡冷冷地道:“的確沒有什麼差別,因為,各位分開上與一齊上,寒松齡都不會花大多時間在各位身上的,同時,在動手之前,我還要鄭重他說一聲,常朋友,人只能死一次。別太冒險,你不行。”
苦面金剛冷聲道:“老夫倒想試試看,誰行誰不行。”
俊臉上煞氣一熾,寒松齡道:“寒某人在等著你,朋友。”
苦面金剛雙肩一晃,飄落在八尺外的寒松齡身前,雙掌運足功力,倏然拍向寒松齡胸口。
從動身到出手,中間雖有停頓,但卻使人無法產生有停頓的感覺,就像他一晃肩的同時,雙掌就已遞到了寒松齡胸前似的。
動作快,出手快,距離又近,三般因素湊合在一起,使苦面金剛這突如其來的一擊,發揮出他對敵的最大威力,這是連他自己都不曾想到的,不曾想到跟前這個輕易踏平翠松園的對手,本身的反應竟然如此遲緩。
事情看起來已成定局,苦面金剛那一隻強而有力的剛猛手掌距寒松齡胸前就只有那麼不到半尺的距離了,在快如電光石火的急攻之中,半尺距離原本只是一瞬間的事,但這短暫的一瞬間,每個人的臉上都流露出他們內心的感受。
苦面金剛雖然緊咬著牙,一臉狠色,但卻掩不住那絲內心深處的喜悅向外流露。
五毒金剛郝壽山也是一臉興奮得意,只是,得意中含有一絲妒意,妒嫉苦面金剛能在一擊之下,輕易地收拾下這個名震九州、劍寒天下人心的少年人,而舉手之間成為天下知名的勇士。
只有寒松齡自己,是在場所有人中臉色唯一沒有任何變化的一個,只是,此時沒有人有空去注意它的變化罷了。
“轟”然一聲大響,飛雪如石落止水所噴起的水花般向四周飛射出去,白茫茫的一大片,拂面如針,使人無法睜眼。
白茫茫中,場外的人看到一個龐大的黑影,如同喝醉了酒的醉漢似的搖搖擺擺地向他們面前疾退過來,同時,也看到一道如飛雪般急勁的白影從黑影上面掠過,然後,黑影顫抖了一下,頹然跌在地上。
這一切的變化,都在飛雪四濺的一瞬間變成了過去,然後,對面的三個人看清了場中的一切。
三張臉上仍保有他們原來的表情,只是,顯得格外的硬,格外的僵。
四仰八叉地平躺在雪地上,苦面金剛常念祖喉結上有個黑黝黝的洞,紅肉白骨,清晰可見,雖然沒有血,但這種死法,卻比有血流出更令人覺得恐怖。
誰也沒有看清寒松齡怎麼把苦面金剛擊退的,也沒有誰看清苦面金剛是死在什麼樣的兵器下的,這一切,就好像是一個突然成了事實的幻想,也像是一個突然成了事實的模糊的夢。
怔忡地呆立了老半天,五毒金剛總算緩過了一口氣來,開口第一句話,他就失聲地喝道:“小輩,你使妖法。”
輕蔑地笑笑,寒松齡陰冷地道:“郝朋友,你沒看清還是是驚駭過度而神智不清了?”
五毒金剛郝壽山脫口又叫道:“再不然,你就是乘人之危。”
寒松齡道:“郝朋友,你可真會恭維我姓寒的,不錯,常朋友的確是沒有準備,因為,他認定寒某人已在他掌握中了,所以,一旦他發現事情恰好相反時,他除了把命交給我之外,什麼也不會做了。”
震驚、怨恨與暴怒,使五毒金剛郝壽山忘卻了自身的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