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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佟鬱揉了揉眼睛，再看，蔣奕安真的睜開了眼睛！

蔣奕安不光睜開了眼睛，還生龍活虎地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把佟鬱嚇得往後一仰，差點從椅子上掉下來。

「你，你……」見過相當多世面，一直穩如老狗的佟鬱此刻結巴了。

蔣奕安滿臉不可置信：「佟鬱，你剛才說什麼？」

佟鬱：「……你怎麼醒了？」

蔣奕安：「我知道他下毒，我就沒喝那個酒，我嚇唬我爸的。」

佟鬱臉直抽抽：「好孝順的孩子。」

「現在不是說我爸的時候，佟鬱，我剛剛聽到你說了。」

蔣奕安一把拉住佟鬱的手腕，把他拉到自己面前來：「你剛才說的，能再說一遍嗎？」

佟鬱：「……」

佟鬱心想那就不用了，拿個東西把你的臉打碎倒是可以考慮。

但是看著蔣奕安的樣子，以為他會就此死去的難受再次湧上心頭，佟鬱心裡轉了幾個念頭，最終默默地俯下身，摟住了蔣奕安的脖子，把整張臉埋在他的頸窩裡。

「奕安，我怕你死……」他喃喃道，「我也沒有和金天賜在一起，我就是氣你……」

但是比起讓自己報仇，讓自己痛快，我更想你能夠好好活著。

我害怕……

我在飛機上一直想，要是你死了，我該怎麼辦？

我不能跟著你走吧，追隨你而去，我的家人怎麼辦？佟鬱的父母也接受不了再失去兒子一次。

我今年二十四歲，如果我可以活到七十歲，那我就要一個人在這世上再活四十六年。

這四十六年，沒有你。

只有我一個人。

想起來就覺得好怕。

我不鬧彆扭了，你好好地活著吧，好嗎？

蔣奕安整個人還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他被佟鬱的投懷送抱嚇得一直摸自己額頭，懷疑自己是不是發燒了，半天才恢復正常。

他遲疑地摟住了佟鬱的腰，佟鬱沒有拒絕。

這次他沒有再遲疑，緊緊地抱住了佟鬱。

「我好想你……佟鬱也好，蘇塵也罷，我想你……」蔣奕安也輕聲說道。

佟鬱不說話，只低頭默默流淚。

看得蔣奕安心都疼了：「對不起，是我的錯，我沒想到會嚇到你……」

我不告訴你，只是不想自己太自作多情，給你增添煩惱。

你看起來走得那麼決絕，我怎麼敢去奢望你還在愛我……

他伸手將佟鬱臉上的淚水抹去，輕聲安慰：「別怕，別怕，我在這裡，我好好的。」

兩個人彼此依偎，輕聲訴說著只有自己內心裡才知道的情話。

也不知道是誰開始了第一個親吻，兩個人低喃著，互相親吻著，好像失散多年又重逢的戀人。

十指相扣，喃喃輕語，不知誰先哭泣。

髮絲散亂，衣衫凌亂，娓娓不倦輕語。

陽光從窗簾的間隙照射進來，投在一隻緊抓床單的手，手指白皙如玉，指節因用力而泛出淡淡的粉色。

意亂情迷之後，佟鬱趴在床上，有氣無力地玩弄著蔣奕安的手指。

生龍活虎的，哪裡有點病人的樣子？

蔣奕安在床上一直擠他，他就想往邊上動一動。

「……」不能動。

擦……

覺得虧了啊……

佟鬱轉頭看著蔣奕安，之前的沉穩和憂鬱一掃而空，現在的神情有點像金天賜那個二狗子。

「蔣奕安……」佟鬱說。

「嗯，我在的。」

「你覺得炮友這個關係怎麼樣？」佟鬱認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