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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凡隨即坐在一旁說:「婉婉走的這七年,不單單是你不好過,顧深也同樣不好過,他始終都把婉婉當成自己的親妹妹看待,你明明知道,那件事情不能怪在顧深頭上,為什麼還要一而再地提起,讓他承受本不該承受的痛苦呢?」
喬笙轉眸睨了牧凡一眼。
此刻他臉上有著幾塊淤青,眼睛、鼻子和嘴角都青紫腫脹,早已看不出原本的俊朗。
他突然扯著嘴角笑起來。
笑容裡夾雜一絲病態,而這樣的笑容直接讓牧凡神情一滯,原本還要繼續說的話也因此梗在喉嚨裡。
「你什麼意思?連你也覺得他無辜嗎?」喬笙嘴角的笑意瞬間收斂,眼神亦凌厲了幾分:「他是沒有親手殺死婉婉,但是如果沒有他,婉婉又怎麼會死?我不止要讓他自責七年,而是自責一輩子!我要讓他一輩子都活在對婉婉的虧欠與內疚中!」
牧凡被喬笙此時的眼神震懾住。
有那麼一瞬間,牧凡感覺自己根本不認識喬笙了。
他變得偏執又陰翳。
半晌未言語的葉明哲突然目光冷淡地看向喬笙,語氣裡透著幾分譏誚:「就因為他是喬婉暗戀的人,才活該受這份罪?這是什麼邏輯?」
喬笙眯起眼睛看著葉明哲,不甘示弱:「沒錯!就是他活該!而這……是我的邏輯!」
葉明哲實在沒什麼興趣與喬笙爭辯下去。
明明彼此有聯絡方式,但他還是故意從口袋裡拿出一張印有心理醫生字樣的名片,輕輕放在喬笙面前的茶几上。
「有空過來坐坐。」
葉明哲說完,也拿起一旁的外套,起身離開了拳擊館。
「誒……」
牧凡想拉住葉明哲,可他已經開門出去,轉眸看看坐在沙發裡的喬笙,突然有點頭大。
「等我一下。」
牧凡找來拳擊館的工作人員,要了一些跌打藥水與冰袋。
將冰袋裹上毛巾遞給喬笙時忍不住問道:「你又怎麼惹顧深了?他怎麼就突然約你在這裡見面?」
「跟你沒關係。」
喬笙只淡淡地說了一句,然後放下冰袋,也拿起外套離開了。
牧凡被氣笑了。
他這是攢(cuan)的什麼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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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上午十一點,林苒才換好衣裳準備出門,酒店房間突然傳來一陣門鈴聲。
林苒完全沒想到這個時間顧深會回來。
更加讓她驚詫的是顧深那原本俊逸的臉上,赫然多出來的淤青,她趕忙湊上前檢視他臉上的傷勢,一邊緊擰著眉頭問:「怎麼回事啊?打架了?」
在她印象中,顧深只和人動過一次手。
那便是上次緋聞鬧出後,他在會所中打了陸謹言的那次,但他那次也只是動手打人,自己壓根沒有受半點傷。
可見這次打得比上次激烈多了。
「很疼吧。」
「不疼。」
林苒自然是不相信顧深輕描淡寫的兩個字的,這嚴重的淤青,怎麼可能不疼?
她繼續追問:「到底怎麼回事?」
等不及顧深回應,她便抬起手,想要摸一摸他的傷,卻又擔心會加重他的痛感,手就這麼懸在半空不敢碰到他。
顧深握住她的手,嘴角扯出一絲雲淡風輕的笑:「不小心碰了一下。」
「胡說,明明是跟人打架了!」
林苒仰頭看著顧深,眼底噙著對他不說實話的氣惱,可這氣惱中明顯多了一絲心疼。
顧深將她所有反應都看在眼裡,嘴角略微勾起一彎笑意,牽扯著傷處痛感愈發強烈。
他忍著沒有表現出來。
又因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