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玫瑰急救箱(第2/3 頁)
時刻,大家向他鼓掌,恬笑變成了恣意的陽光,太陽西落將在此棲息。他信步走進了對面一家黑色鑲著長虹玻璃的酒吧大門。
“我只想在她住的街上喝一杯。”
我以為不會有人聽見我的呢喃,而旁邊織毛衣的套裙女士放下手裡香芋色的毛衣片拿起皮箱上白瓷的咖啡杯朝我示意。我和她,和他們一起笑起來。我走到那個玫瑰急救箱前,輕輕抽出那兩枝等待許久的花朵,一枝放在套裝女士皮箱的瓷杯邊,另一枝則交給了我無緣再見的瓷娃娃。
我掏出隨身攜帶的筆記本和簽字筆。寫好的紙條我把它放在急救箱的碗邊。我在街上買了一瓶啤酒,離開了這條短暫的人生。
ll est entré dans mon c?ur
彷彿一股幸福的暖流
Une part de bonheur
淌進我心扉
dont je connais la cause
我清楚它來自何方
c’est toi pour moi
這就是你為了我
我戴上耳機,玫瑰的餘韻長久地留在我心裡,麻痺了我走到一條黑漆漆冷巷的感受。我看著手機上已經快五點多的時間,晃了晃還剩半瓶的啤酒,繼續向前走。這條街越來越冷,橙黃色的星光已經不見蹤影,我的腳步越來越慢,啤酒越喝越像醒酒湯。
如夢初醒的滋味冷風最有發言權。我猛地把耳機摘下來側頭去看身邊的光景:石灰色的小區吹進白色的風。我走到小區正門口,保安室的光稍顯冷漠。站在正門口,院子裡有不少吵鬧聲,我卻一眼看見了一扇窗戶上貼著的幾張紅底兒的出租告示。
“您進去嗎?”
“抱歉。”
我讓開大門,一個戴著深藍色鴨舌帽的女人刷卡進去。她的頭低著,黑色的羽絨夾克緊緊地裹住她。我看著她走向最近一棟樓的單元門,不停地有人讓路。她像一根刺扎進這寸肉裡,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樣形容。把剩下的啤酒一飲而盡,好像再也不能承受伸手攔了一輛出租回到了酒店。
……
翌日一早七點左右,我站在浴室裡洗漱,腦子裡還是昏沉沉的。昨晚做了幾個不好的夢,石灰色的一切,連啤酒都是石灰色的。我沒有吃早飯,拉著行李箱和鋒哥坐上了去機場的出租。我在後排掏出筆記本,撕扯的毛邊還翅楞著。我在本子上寫寫畫畫,沉默無言的氛圍像剛放進冰箱的可樂。
“你不餓啊?”
“還行。”
我情緒忽冷忽熱不是一天兩天,鋒哥和我相處這麼多年早就已經習慣。但他不會像江岸一樣勸我。飛機起飛,顛簸,機長沒完沒了的講話,一杯接著一杯的紙杯紅茶。有一團深藍色的火焰灼燒我的心臟。
“鋒哥。”
“啊?”
剛下飛機沒多久,我和鋒哥在出租上飛馳。
“我肚子疼。”
“喝茶喝的吧?”
“我要下車。”
“稍微忍一下?馬上進市區——”
“我想拉——”
“行行行!師父前面路口把我們放下行了。”
我們在城郊停車。我衝進一家裝飾簡單,瓷磚牆的早餐店,非常迫切的詢問有沒有衛生間。店主也十分熱心,指了指方向也不計較我是不是得先消費幾個包子。
我心想,我先消化完再來消費。鋒哥自然是坐在店裡點了粥和包子油條等我大駕。這兒附近有幾個村子,苯市近幾年發展好,這樣的村子不多見了,而且除了地腳比較荒涼以外其他的基礎設施和便民商店也不少。我從廁所出來,看著桌上的粥沒忍住又要了一碗豆腐腦。
“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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