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氧氣(第3/6 頁)

就把房間看個遍，也許還趕著去配鑰匙不想耽誤時間。

我稍微佈置了佈置那個空蕩蕩的家。沒什麼大改變，不細心什麼都發現不了。我把藺霜的家，變成了藺霜和左喬的家。一想到這，結合錄影裡竇靈凡氣急敗壞又不敢出聲的樣子，笑意控制不住地鑽出來，我只好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讓聲音太大。

現在，竇靈凡正躺在藺霜的床上，我多想讓她進來看看，看看她無法扞衛的選擇造就的結果。

第二天，又一次沉默。我起的晚了一點，第一件事先看了看監控。我特意和竇靈凡發訊息說我不在家，讓她別撲空。所以她也沒動，姿勢都沒怎麼變。

我洗漱好之後到了客廳，藺霜站在廚房裡，看著我面色有點蒼白，幾次欲言又止。我沒給她機會，點點頭說了聲早，拉開冰箱開始翻找。

“我在，我在做早飯。”

“我知道。”

“兩人份的。”藺霜的聲音慢慢弱下去。她在給我臺階，我卻並不受用。

“我吃你做的。”

我把一份鮮切面拿出來，又拿出來黃瓜放在水槽裡。我走近藺霜，她準備了三明治，做飯很利落，檯面整潔乾淨。我問她喝不喝咖啡，她之前都不喝，雖然會做咖啡但自己卻不好這口。聽我突然問她就覺得緩和有戲點了點頭。

“不要太苦。”

“當然。”她還是沒改。

我這一套太過強人所難，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沒辦法，我只是看不下去珍珠變質。是的，原來珍珠還是會死的，不保養就會失去光澤，原來這才是死珠的含義。平靜的吃完了早午餐，我收拾好碗筷送進洗碗機，開始做那份麵條。

“沒吃飽嗎？”

“不是。一會兒要去看個朋友。送這送那的太麻煩，做碗麵給她得了。”

藺霜哦了一聲，回房間換了套衣服又回到客廳看電視。我做好面，看了眼時間問她今天是不是正常休假，她說是我也沒別的話說回臥室換衣服。

黑色的高領衫晾好了，淺灰色的牛仔褲，中間繫了一條啞光黑色皮帶。高跟靴是去年的心頭好，昨晚特意拿出來好好擦了一遍。我最後看了一眼監控畫面，竇靈凡睡醒了，去廚房做了點吃的在客廳坐著刷手機。我離開臥室，把面裝進保溫袋裡就準備出發。

“呃左喬，你什麼時候回來啊？”

“大概下午吧。有事嗎？”

我的態度太冷，藺霜覺得我沒消氣。她昨晚也氣得夠嗆，我發火如此莫名其妙卻正中下懷。她不敢反抗生活，乾脆抱緊隨遇而安的浮木，安心隨波逐流。但是一次又一次的重創，傷害，失望，最後又遇到了我。她內心的動盪慢慢發作，慢性胃病一樣進入了下一階段。

我驅車來到小區，特意去咖啡廳買了兩杯咖啡。今天又是那個小姑娘當班，看見我非常驚訝。

“誒小姐您又來啦？”

“你好。”

我笑的溫暖有禮，點了兩杯拿鐵外帶，她就動了心思。

“兩杯啊？朋友？”

人總是善於聯想，我羞窘一樂，她心領神會，還給我打了折。

“我說什麼來著？天涯何處無芳草。祝您成功喔！”

“謝謝，承您吉言。”

我拿著咖啡離開小店。姑娘臉上的喜悅掛在紙袋上被風吹散，我可不是去見情人的。回到那條逼仄的樓梯間，我抬頭看了一眼我放的那個攝像頭，對著它揚了揚下巴。

配鑰匙的可賺大發了，誰知道阿貓阿狗的為什麼都來配鑰匙。難不成最近是丟東西的高發期？怎麼就沒人丟錢呢？

我開門的時候，竇靈凡還在客廳裡。門一寸寸敞開，我能看見她僵硬的四肢，她依舊坐在原地，看見是我，她雙眼含光卻在下一秒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