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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幸福的人,只有他。
江蘿有點害怕氣場十足的盛汐妍,小聲說:「祁盛在…那邊。」
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盛汐妍看到祁盛居然繫著圍裙在烤串兒,氣得臉色都變了,壓著怒意走過去:「祁盛,你給我出來!」
祁盛看到盛汐妍,臉色沉了沉,解開圍裙掛在鉤子上,跟江猛男說了一聲,然後尾隨母親走了出去。
江蘿則畏畏縮縮地躲到了父親身邊,有點忐忑:「完了爸,他媽媽肯定生氣了。」
江猛男對盛汐妍不太瞭解,烤著串兒,漫不經心道:「有啥好生氣的。」
「他媽媽是個特別要體面的人。」
江猛男瞅了遠處巷子口的女人一眼:「是體面,但氣質比你媽媽還是差遠了。」
「是是是,在你心裡,我媽媽是天底下最有氣質、最漂亮的女人。」
「本來就是。」
「人家祁盛媽媽好歹一年半載還來看看他,我媽媽咧?人影兒都見不著。」
「那是我不讓她來,你信不信,只要我一個電話,你媽媽痛哭流涕跑回來跟我複合,不知道有多愛我。」
江蘿嘴角抽抽著,嫌棄地望他一眼:「爸,醒醒,還在做夢嗎?」
「騙你是小狗。」
空寂的巷子口,盛汐妍抱著手臂,冷冷睨著面前的少年——
「高考一結束我就讓你回家,三推四阻,叫你好好學鋼琴,你也不學,說你有事,這就是你的事?」
「你看到了,我在打工。」
盛汐妍被他氣笑了:「出息啊,你在路邊打工賺多少?」
「不賺錢,純屬體驗生活。」祁盛睨她一眼,「我跟鋼琴八字不合,學不好,但烤串還不錯,三天不到就有回頭客了,您有空嗎,要不要嘗嘗我的手藝?」
生這兒子,簡直就跟生了個冤家似的,盛汐妍剛練完瑜伽、做完冥想出來,本來挺心平氣和的,跟他說了三兩句不到,被他氣得血壓都飆高了。
「你爸讓你考託福不考,出國也不去,就為了剛剛那女生?」
「不考託福,是因為不想考。」祁盛懶散又落拓地倚在牆邊,抽出一根煙,咔噠一聲,點燃了——
「跟其他人沒關係。」
「祁盛,你看看你現在變成什麼樣了!跟個街邊小混混有什麼區別!我盛汐妍怎麼養出你這樣的孩子,你外公要給你辦升學宴,我都不好意思把你領回去!叫客人看了笑話。」
祁盛冷冷一笑:「安心吧,我可沒讓您養,我怎麼長大的您心裡沒數嗎,別說小混混,我就算是殺人放火進了局子,那也跟盛女士無關,您要實在擔心我給您丟臉,咱倆簽個斷絕關係的書面協議。您也不用勉強自己來看我,當我死了,成嗎?」
盛汐妍被他氣得發抖,抽走了他手裡的菸頭,反手給了他一巴掌。
清脆的一聲響,迴蕩在空寂寂的巷子裡,格外刺耳。
祁盛腦袋側了側,左邊臉頰紅了一大片。
倏而,他嘴角陰惻惻地勾了起來:「打人啊,盛女士,您這教育方式,要是讓媒體知道了,世界聞名的鋼琴家盛汐妍竟有暴力傾向,哇,您接下來的世界巡演,還能順利進行?」
「祁盛!你看看你,成了個什麼東西!」
「快滾吧,別來沾我了,我一生下來不就是你的汙點嗎。」
盛汐妍揚手又是一巴掌,這次祁盛躲了躲,她打在了他短刺的頭上。這女人本來就有點狂躁的脾氣,摘了高跟鞋,用鞋跟狠狠砸他的頭。
祁盛倒也不動手,只是一個勁兒地後退,躲她。
藏在牆邊偷看的江蘿,見此情形,趕緊跑過來擋住祁盛:「不要打了!你怎麼能打他!」
盛汐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