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第2/5 頁)
說別人不信,就是他自己,這會都沒有回過神來。
剛才怎麼就出手了呢?
看向對面暗藏謹惕的小子,白瞻恍然。
他坐在茶樓的二樓窗邊,將姐姐推開弟弟自己遇險,弟弟捨身護姐姐的舉動全都看在眼裡,莫名的,就想到了逝去的孃親。
他那個烈性子的娘活得肆意,哪怕未婚有孕被孃家人看不起也沒改了那性子,離了孃家自己獨居一處,不管所有人的勸阻執意生下他,明明愛他護他若命,表現得卻沒心沒肺,從他生下來就帶著滿天下跑。
去過毒物滿布的南疆,要不是對方警覺,差點將巫師的看家本事都學了來,也去過大漠,曾經三天沒有喝過一滴水,娘倆差點命都丟了,曾經駛船出海,迷失在海上,花了半年時間才找著路回來,也為了改變他的體質,揹著他攀爬上長年冰雪覆蓋的北嶺高峰去找那不易尋也不易取的冰蓮。
娘教會他很多,唯獨不曾教他恨那個害她一輩子活在人言裡的男人。
長大後他曾問過娘是否恨他,他想,只要娘說恨,他定會讓那個男人付出代價,不管他是何身份。
可娘卻說她不恨,他一直都記得孃親當時是笑著的,笑得都有點幸福,娘說男人提過要帶她回去,是她不願,因為不願在那樣的地方被束縛住,她沒有告知男人她有了身孕。
因為她愛著那個男人,所以她生下了兩人的孩子獨自撫養長大。
在她纏綿病榻不久於人世時,她才告知他父親是誰,卻原來是那天底下最尊貴的人。
她給自己選擇,是要去接受那個高高在上的身份還是逍遙於世,不管他怎麼選她都支援。
在去世前那幾日,娘說得最多的便是她和那個男人相遇相愛的故事,她記得的,始終是那些美麗的曾經,忘了這些年獨自撫養孩子的辛苦,便是離世時,嘴角都是帶著笑的。
他懂,娘不想他心裡生恨,只因她清楚心裡裝著恨的人不會過得快活。
他也確實是不恨的,因為娘沒有恨,娘在提及那個男人時是快樂的。
娘過世後他遵循孃的遺願去了趟皇宮,將娘給他的遺書給了那個男人。
那遺書他看過,很符合孃的性子,他知道那個男人只要看過,必將勾起這個男人對孃的記憶,並且再難忘記,哪怕他曾經都忘了多年前曾經有過那樣一個明媚的女子和他共度了一段美好的日子,並且在他不知道的時候為他孕育了一個孩子。
他們長得太像,無人能懷疑他不是他的種。
可他,拒絕了男人要給予他的一切。
就是真將那個位置給他又有何用,終換不回他那個笑了一輩子的孃親。
而眼前這個尚未長成的女子,明明長得和孃親半點都不像,卻讓他想起孃親。
在他自己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站在了這裡。
因為自己出手及時,未讓她受傷,他甚至是有些慶幸的。
“哎呦……”
聲音是從馬車裡傳出來的,聯想到之前那聲巨響,莊書晴覺得馬車裡的人肯定傷得比她要重,當然,也幸虧傷的是對方,不然她和書寒今天能不能保住命都得兩說。
書寒當時護在她身上,一想到差點造成的後果,她不由得抓住了弟弟的胳膊,滿心餘悸。
莊書寒下意識的回頭,看到姐姐臉色慘白,額上見汗,頓時將其他事都丟在一邊,忙回過身來扶住人,忙不迭的問,“姐姐,是不是哪裡疼?”
莊書晴搖頭,“都是小傷,不礙事,回去抹點藥就好了。”
“好,我們這就回去。”莊書寒只以為姐姐是不想讓他擔心才說得輕鬆,回身對著對面的高大男人深深的拜了下去,再一次道:“請公子留下名諱,書寒改日定當上門道謝。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