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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看出來。”
“嗯。”初曉點了點頭,接過藥瓶。
接著,姑父從懷中掏出一疊銀票,遞給初曉。“那種人家,不用銀兩怕是難以善了。這是家裡存放的五千兩,你先帶著。若是不夠,我明天去錢莊取齊補給杜家。”
“姑父!是我打傷她的,銀兩應該由我來出。”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他雙眼含笑看著我們。
我二人不由面上一紅。
“去吧。”
我們點了點頭。
向姑父道了別,我們轉身向門外走去。我心中突然生出煩躁不安的感覺,彷彿這一去將會影響到我們茫茫不可知的未來。
“表哥,你還是別去了。”我拉住初曉。
“怎麼了?”他很是疑惑不解。
“那個杜玉瑤僅是看到畫中的你就如此失態,若是見到你本人,我不知道會生出什麼事來。你把藥丸給我,剩下的事我自己去解決。”
“這樣不好吧。爹讓我去給她治傷的。”
“那我們回去再問問姑父吧。”
“好的。”
姑父奇怪地打量著折返的我們。
我把顧慮說了出來。“若是杜玉瑤對錶哥心生不軌之意,我真害怕杜家會仗著皇后權勢強行要我們解除婚約。”哥哥以前對明煦說皇上、太后也無權解除婚約,不知道是真是假,律法課本上沒有涉及婚姻的內容。
“你過慮了。你們的婚約是受律法保護的,縱是皇后也無權強行將之解除。”姑父也是如此說,看來我什麼時候得好好查查《大宋律》了。
“哦,那就好。不過以表哥這樣的容貌,我怕她以後會來糾纏不清。”
“那還不容易?”他略施法術,初曉面色變成黃中略帶些黑,原本光潔無暇的面頰上添了十來顆麻點,五官沒變,看起來只有平日的七分樣貌。
“嗯。還行。”我滿意地點點頭,拉著初曉拜別姑父,走出院門,乘上馬車。
初曉對我憨憨一笑:“我被我爹變成什麼樣子了?”
“還行啊。”
“到底怎樣?”
“嗯。讓我想想。”我故作思考狀,片刻後莞爾笑道,“表哥,你現在的臉就像那前街轉角賣的燒餅,黃中帶黑,上面還灑了好多顆白芝麻。”
駕車的朱伯聞言哈哈大笑。
初曉俏目圓瞪,薄唇緊緊抿著,似乎頗為生氣。
“那燒餅很香很酥很脆很好吃。我最喜歡了。”我低聲耳語道。
他“撲哧”一笑,輕輕摟住我,柔軟的雙唇覆了下來。極度纏綿的熱吻幾乎讓我窒息。
許久後,我軟軟地偎依在他懷中,低聲道:“不管表哥變成什麼樣,妍兒對你的心都不會變。”
“我亦然。”
片刻後,馬車停下了。朱伯說道:“少爺、表小姐,杜府到了。”
我們不捨地分開,為對方整理好頭髮衣裳。他先跳下馬車,再將我抱下。我盈盈一笑,拉起他手一齊走到杜府門前。
經人通報後,我們進了杜府。這位名叫子騰的杜家老爺架子挺大,我們在正廳足足等候半小時後才見到他真容。他四十歲左右年紀,矮、黑、瘦、幹,八字鬍,一雙三角眼,賊溜溜地打量著我們。不比較不知道,原來杜玉瑤比起他老爹真是強太多了。真不知道皇后的堂姐怎麼肯嫁給這樣的人的?
“杜老爺您好!”初曉拉著我站起身,他對杜子騰深深作了一揖,態度甚為恭謹。我跟著他對杜子騰福了一福。
“不好,我很不好。”杜子騰冷笑一聲,“葉家就派你們兩個娃來?你們家大人呢?”他聲音尖銳刺耳,震得我耳膜很是難受。
“我爹出遠門了,不在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