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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再想下去,愈發心傷,她微搖下頭,不讓自己陷進去,取了手攏,款款走出帳去。
帳外陣陣寒風捲來,她站定片刻,深吸口氣,袍角翻飛,襯得她愈發纖細可人。蘇醉正好遛馬歸來,一瘸一拐地牽著馬匹停在營帳偏僻角落處,目光穿過寒風路人,定定地落在她身上。
他與她,自是雲泥之別,今生今世都不會有結果。
趙渝似有所感,回首望來,只看見半個馬身踢踢踏踏地隱入營帳之後,卻未看見人影。
寧晉自帳中轉出,正好看見盛裝打扮的趙渝,奇道:“小渝兒,怎麼不好生歇著,打扮成這樣為何事?”
“聽說耶律殿下回來了,我想去迎迎他。”趙渝微微笑道。
寧晉聞言一愣,又從頭到腳細細打量了她一番,知她是精心打扮過,讚許笑道:“也好,我陪著你去。”
他轉向吳子楚還未吩咐,後者已回帳中拿了大麾出來替他披上,一行人遂往捺缽主帳那邊而去。
他們到了主帳時,那裡早已是沸騰一片。
不僅蕭觀音在,蕭信在,連耶律重光,耶律菩薩奴等等均都在主帳之中。耶律洪基就在眾人之中,身上獵裝尚未脫下,只顧著談笑風生。
蕭觀音一眼就看見趙渝同寧晉過來,再看趙渝的模樣,不由得暗生妒意。她自己一得知查刺哥哥回來便匆匆趕了來,也顧不上細細裝扮,竟是被這漢家女子比了下去。
趙渝第一眼看的不是蕭觀音,也不是耶律洪基,而且靜靜立在耶律重光背後的耶律菩薩奴。後者似乎在專心聽耶律洪基說話,連頭都沒有往這裡轉一下。
身為大宋來使,又是寧王,寧晉的到來自是得到耶律宗真的禮遇,他忙吩咐人給寧晉看座。當著寧晉的面,自然也不敢怠慢趙渝,命耶律洪基迎了趙渝入座。
耶律洪基已有多時未曾見過趙渝,憑心而論,說不定再過些時日,他連趙渝怎生模樣都記不得了。此時初初歸來,乍然一見,美人香風在側,不禁有些心旌神搖,忙牽了趙渝的手,讓她落座在自己身側。
往日,趙渝甚少出席這些人多的場合,便是出席也未如此盛裝打扮,很多人對她並無太深印象。今日一見,皆有驚豔之感,帳中倒有一半以上男人的目光久久徘徊在趙渝身上,對耶律洪基羨慕不已。
耶律洪基打回來不少獵物,原本慶功的宴席是要等到晚間才開始,但見諸人竟都聞風而至,越性便提前到中午開始,開席前,便先上酒慶賀。
象遼人這般,菜還未上,空腹便開始飲酒,寧晉還真是有些不習慣,但別人上前敬的酒卻又不得不喝,幸而還有個吳子楚在旁,常常替著喝幾杯,否則只怕席未開,他便已倒。
趙渝儘管暗覺身體不適,卻仍一直巧笑倩兮地陪在耶律洪基身側。耶律洪基也絕非不懂憐香惜玉之人,著實替趙渝喝了不少杯。看得蕭觀音銀牙暗咬,恨不得把趙渝從查刺哥哥身邊趕開,但當著耶律宗真等人,她只得忍耐著悶悶喝酒。
一場宴席下來,寧晉是被吳子楚半扶半抱著回去的,趙渝是扶著額角讓侍女送回來的,他們退席之後,耶律重光尚與耶律洪基對飲,大有不醉不歸的架勢。
趙渝一直撐到進了帳,才無力靠倒,捂著嘴就要吐,侍女們手忙腳亂地給她拍背順胸,折騰了好一陣趙渝才算將席間所吃的酒食悉數吐出。
侍女又打來熱水給她淨面,容妝洗去後,她的面色白得嚇人……
“公主,你、你要不要緊,不如我去請太醫來?”被她的臉色駭到,侍女小心翼翼問道。
原本無力靠在榻上的趙渝,也不知哪裡來的力氣,一把抓住她:“不行,萬萬不行……誰都不許說出去。”
“可是您……”
“我歇歇就好了。”趙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