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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哈欠硬生生被掐掉一半,袁初七拿開她的手:「打吧,打哈欠又不犯法。」
感覺說來就來,程今柚打完一個哈欠,淚眼婆娑,吸了吸鼻子。
看了眼手裡的賽程表,吐出一口氣:「終於知道打卡上班的打工人為什麼怨氣那麼重了,上班哪有不瘋的。」
說起這個,袁初七想起來,問道:「你這幾天在gr當領隊當的怎麼樣啊?」
程今柚冷哼一聲:「還活著。」
袁初七又問:「你和裴應時是吵架了還是複合了?」
「嗯?」疑問語氣的調調拐了好幾個彎。
程今柚生怕表達不出自己的情緒。
袁初七攤手:「除了這兩個,你們之間還有第三種選項嗎?」
「我和他就不能是和平共處嗎?」
「你說這話你自己信嗎?」
「……」不信。
程今柚沉默。
和平不了三秒,溫和不了三句。
「你們不就是『要麼一起活,要麼都得死』的關係嗎?」袁初七說。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程今柚拖著嗓音,故意誇張的哇了一聲,「我和他都到這個程度了?」
袁初七:「……」
繃著嘴角看她,眼皮耷拉,表情無語。
有時候是真的覺得她很陰陽怪氣,很想給她一個大肘子。
拐了個彎,程今柚收斂了剛才的態度,給她指了指lg的休息室。
隨後她揮揮手算是道別,進了gr的休息室。
和十幾分鐘前相比,休息室內的畫面發了些變化。
經理和裴應時一個站著一個坐著,四目相對,像是對峙。
見她回來了,經理緊皺的眉頭瞬間舒展,果斷朝她走來,揚著笑臉,把手裡的豆漿塞她手裡。
「他死活不吃,你看著辦吧。」他拉開門,腳底抹油跑得飛快,「我還有工作,先撤了。」
「砰」的一聲關上門。
程今柚看著緊閉的門眨了眨眼睛,緩緩偏頭,看向沙發上的人。
裴應時撞上她的視線,只一秒,下一刻就移開,掏出手機。
程今柚走過去,先是把賽程表遞給教練,然後折了回來。一手撐著膝蓋俯身,拿著豆漿餵到他嘴邊。
豆漿杯插著吸管,細細的吸管抵在裴應時的下唇,輕輕壓著他的唇瓣。
「小學生呢你?吃早飯還得餵?」
程今柚微微壓低聲音,語氣有些不善。
他過去有不吃早飯的壞習慣,但跟她在一起的那段時間,他改掉了。怎麼現在又開始了,當時就裝裝樣子是吧。
想到這,她忍不住皺了下眉。
吸管壓著唇瓣的觸感很清晰,裴應時感受到她耐著性子做不喜歡不擅長的事,胸腔裡壓著一股火。他抬手從她手裡拿走豆漿,含住吸管。
見狀,程今柚滿意挑眉,直起上身,不忘提醒他,「雞蛋別忘了。」
裴應時垂眼,默然兩秒,伸手拿過桌上的水煮蛋。
老八在旁邊欲蓋彌彰地捂著嘴巴,大腿幾乎被自己掐出淤青,生怕暴露他扭曲的表情。
他小小年紀,罪不至此,為什麼要目睹這些。既震驚又興奮,還有些八卦因子在身體裡活躍。想笑,又不敢笑,憋得難受死了,比24爆他腦袋還難受。
教練看了看賽程表,把睡得昏天暗地的魚頭和池子薅了起來,給他們四個人開了簡短的會議。
他們這組參賽隊伍的水平參差不齊,也能說是兩個極端。
「艾倫格雖然是最基礎的地圖,也不能掉以輕心。」走出休息室,教練提醒他們,「越是基礎,越容易有變化也越容易出錯。心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