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喚朱允炆轉過身。

朱允炆終於找到存在感，十分嫌棄：&ldo;小鳳鳳，你又哭又笑，眼淚不要錢啊!&rdo;

&ldo;你大爺的!我還沒找你算帳呢!&rdo;

我衝出羅玄懷裡，指著朱允炆的鼻子：&ldo;你丫揣著明白裝糊塗，從一開始就知道我為何而來。偏偏欠著我們鼻子繞圈玩兒。你丫能耐，很聰明啊!大爺!&rdo;

&ldo;你!我好歹也是太子，你太不給面子了!&rdo;

&ldo;呸!&rdo;我一步一進，朱允炆一步一退，被我逼到了牆角：&ldo;就你這樣的還敢說求賢若渴?你家求賢，就是跟賢玩花花腸子啊!禮賢兩個字怎麼寫不知道嗎?&rdo;

我越說越來氣：&ldo;本來以為你四叔就夠曲裡拐彎了，沒想到你比他心眼兒還多。最起碼，你也學學他在用得著的人面前坦誠相待。&rdo;

&ldo;小鳳!&rdo;羅玄見我說多了，及時喝止。將我從牆角拉了回來。

&ldo;殿下此次前來，點醒了羅某，羅某感激。只一事相告。&rdo;

&ldo;謀事在人，成事在天。還望殿下規勸柳大夫依正道行事，方得善果。&rdo;羅玄說得誠懇。

朱允炆似聽進去了，卻還是不罷休：&ldo;先生一定幫四叔不幫允炆嗎?&rdo;

羅玄回答：&ldo;幫不幫有什麼區別?幫你和幫燕王又有什麼區別?羅某隻一介草民罷了，只想跟小鳳過清閒日子。&rdo;

羅玄向朱允炆作揖，這便是送客了。

今天同朱允炆說了很多，待他離開已是日薄西山。

眼看上門之人不多，我們收拾打烊。隔壁吳大爺染了咳嗽，過來拿兩貼藥。

街里街坊的，羅玄沒收他銀子。吳大爺也是場麵人，從自家院子剪了兩掛鮮紅的大葡萄送給我們。

&ldo;師父，你第一天看到老夫人就猜到了我的身世，對嗎?&rdo;我扔了水桶進井裡，提水洗葡萄。

&ldo;嗯。&rdo;羅玄點頭，手上不停，埋頭處理早市上買的皮肚。

&ldo;為什麼不告訴我?&rdo;

聽出我語氣不善，羅玄放下皮肚，站起身接過我手上井繩：&ldo;起初只是猜測。怕說錯了惹你傷心。&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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