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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晉冷哼一聲:“說得倒好聽,在途中那幾日,我也沒見你拿過劍。”
莫研理直氣壯道:“正因為如此,所以現在才要加緊補回來。”
“你還真是什麼都有理。”
知她向來如此慣了,寧晉自然不會多費唇舌與她爭辯。
兩人正說著,前邊有個侍女轉過假山朝寧晉走來,施禮稟道:“耶律大人差人來問,說是三日後便與殿下啟程往廣平澱,問公主可否一起前往,他才好準備車馬。”
寧晉想都不想,便回道:“公主當然與我們一同前往。”
“殿下,”吳子楚小聲道,“是不是要問下公主自己的意思?”
“不必了,我的話小渝兒還不至於不聽。”寧晉擺擺手,自顧走開,口中嘀咕著:“還真有些餓了,也不知這裡的早食和京裡比起來怎麼樣。”
他身後的莫研吳子楚對望片刻,心中皆有些奇怪:寧晉平素雖然也會端端架子,不過象今日如此這般霸道地替人做決定,倒是很少見,何況那人還是公主。
寧晉何嘗不知道他們所想,自在中京見到趙渝獨自一人,而耶律洪基等皇族都在廣平澱,他心中便有些不快。故而他做此決定的其中原因,卻是不便與子楚等人明說。
“小皇叔說我也得同去?!”
趙渝聽了果然一臉遲疑,思量片刻,才道:“我病還未好,還是不去較好,待在這裡養病怎麼說也比在廣平澱好些。”
“恐怕眼下耶律大人就已經備下你的馬車。”莫研撓撓耳根,“我想,寧王殿下這麼做也許有他的用意。”
後半句話趙渝幾乎是沒聽見,僅僅聽了前半句她就怔住了:“耶律大人?這麼說,這次是他去接的歲貢?”
莫研點頭。
“那他……”趙渝其實自己也不知道想問什麼,話說了一半便卡在口中
“嗯?”
自春天頭魚宴之後,算來自己已有大半年未見過他了,趙渝悵悵然想著。自三年前她自展昭口中得知耶律菩薩奴身份特殊,因怕引人懷疑,給他帶來危險,有旁人時她從不與他多談。大概是出於同樣的原因,耶律菩薩奴亦是如此,永遠都是冷冰冰的模樣。即便是在極偶然的情形,只有他二人時,他也是仍是那樣。他在替她療傷那段日子裡,看她的眼神,她再也未看過。
有時趙渝會有個錯覺,她禁不住會去想,那個在雁歇鎮替自己療傷的男人也許根本就是另外一個人,一個她現在再也找不到的人。
“公主、公主……”
莫研看趙渝發呆,不明究裡,奇道:“你與耶律大人有什麼事麼?”她現在仍不知道耶律菩薩奴的真實身份,看趙渝神情,還以為趙渝與他有過節,所以不願與他同行。
趙渝聽這話,愣了愣,誤會了莫研的意思,臉不自覺地泛紅,忙道:“連碰面的少得很,哪裡有什麼事。”
“哦……”莫研卻想起一事,問道:“對了,耶律大人這幾年來是不是腿或腳受過傷?”她對耶律菩薩奴改邁左腿一事仍是不解,想來想去大概只有因為腿受傷他才會改變習慣,因此有此一問。
趙渝搖搖頭:“我也不是很清楚,應該沒有吧。”
“沒有。”
莫研皺皺眉頭,猶自思考。 第十章
這日上午,耶律菩薩奴帶著寧晉等人去觀賞了皇家圍場。說是圍場,其實就是圈養些珍奇異獸的地方,幾乎沒什麼人會在這裡當真狩獵。平日裡除了皇室女眷們偶爾來此走走,便是接待些外使,讓幾個侍衛陪著外使打打野雞野鴨梅花鹿,博他們一樂,並不像真正狩獵般驚險刺激。
只是寧晉看上去沒什麼興致,看著幾頭梅花鹿在鼻子底下晃來晃去,他就是提不起興致,倒是對身旁陪獵的遼人侍衛很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