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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倒是不難的,就是這一幕要是叫別人看見,估計得以為她是個神經病。費了一些時間,她總算是弄懂了她小姨的意思。
原來,前幾天大伯孃去豆腐坊訂豆腐時,不光帶了趙桂枝做的素肉零嘴,還幫江母捎了口信。
重點在於那個口信,差一點點就逼死了虞三娘。
江母的意思是,先前不知道趙桂枝孃家的情況,還以為她是孤女,親事上面也比較湊合,該走的禮都沒禮。眼下都知道了,那肯定得將禮數給全了。還說他們江家不是那等不知禮數的人家,別的不說,總該叫二郎帶著桂枝回個門的。
站在江母的立場上,說這麼一番話,那叫一個合情合理。
可虞三娘就涼了。
那不是她一時嘴快瞎扯的嗎?
正所謂,嘴瓢一時爽,事後火葬場。
現在問題來了,虞三娘上哪兒找個富貴的孃家呢?她本人是有孃家的,因為繼承了原主的記憶,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孃家有四姐妹。但一來家裡跟富貴毫無關係,二來那也跟趙桂枝毫無關係啊!
虞三娘真正的孃家大姐,人家名叫虞大娘,在二十年前就嫁到了一個姓劉的人家。
所以,咋辦捏?
趙桂枝表示,她也愛莫能助。
拿著信跑了出去,她徑直找到豆腐張:「小姨父,這信是我姨叫你捎來的?可我怎麼看不懂呢?」
「你不認識字嗎?」豆腐張問。
「不知道啊,以前的事情我都記不得了,反正我看不懂。」趙桂枝裝失憶都裝出經驗來了,一臉無辜的搖著頭。隨後她假裝想起了什麼,忙道,「我讓二郎幫我瞧瞧,他認識字。」
剛好,二郎忙完走過來,聽到趙桂枝的話,順勢從她手裡拿過信。
「呃……」
趙桂枝就很同情他,連她這個認識漢語拼音的人,在看到的第一眼都覺得眼前一黑,二郎肯定要比她更懵圈。
要怪只怪,她小姨太造孽了。
「二郎,信上說了什麼?」趙桂枝戲精上身,湊到二郎身邊,催促道,「你快念一唸啊,我姨特地寫了信過來,肯定有要緊事兒跟我說。」
二郎眉頭緊鎖,愣是半晌沒出聲,眼神來回的在信紙上掃視,活像是碰上了世紀大難題。
更確切的說,特別像是趙桂枝面對數學題的時候。可不會就是不會,看得再久看得再認真,最終還是不會。
江母和薛氏湊了過來,還有江父和江大郎。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二郎身上,只等著他給大家念信。
這種情況其實在江家不算稀罕,早在三郎進學前,或者剛進學的那幾年,但凡村裡有需要讀信、回信之類的事情,都是來江家找二郎的。沒辦法,整個大坳子村就沒幾個能識文斷字的,就連二郎剛開蒙時,也是去鄰村的村學念書的。
讀信啊,這活兒二郎太熟了。
但眼前的信啊,讓他陷入了極度茫然之中。
「唸啊!上頭說了啥啊?」江母耐心不好,見兒子久久不吭聲,忍不住催促道。
這年頭就沒個隱私觀念,誰家來封信都是一群人圍著聽的。大概也是因為這樣,虞三娘才特地用漢語拼音來寫信,當然最根本的原因還是在於,她英語不好,只能寫拼音。
二郎繼續懵圈中。
趙桂枝都要心疼他了,心說早點兒放棄吧,世上無難事只要肯放棄。
「呃,我看不懂。」二郎最終還是選擇了放棄,畢竟這玩意兒就不是認真思考能思考出結果的。他只無奈的將信還給了趙桂枝,滿臉歉意的道,「興許這是某種暗語吧?我看到好幾個符號是相同的,挺有規律的,但我還是沒琢磨出來。」
漢語拼音……確實是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