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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日上樹梢;郎飛仍自酣睡,就覺的臉前甚是瘙癢,抬手去抓,但摸得毛絨絨一隻爪子,睜眼醒轉過來見得小白兒趴在臉前,郎飛微笑摸摸虎頭“小白兒你起的甚早”,下得床來推開殿門就覺一束耀眼的陽光射來,心中一驚“原來睡到這個時段了”,趕緊洗漱完畢也顧不得吃早飯了一路小跑奔向初霞別院。
惠決子看著來遲的小師叔祖一陣好笑,郎飛一腳跑進殿內就見今日竟沒坐滿,環目四視見朱罡列一旁無人,帶著小白兒走過去坐了下來,朱罡列今天竟沒睡著,瞪著一雙牛眼望著郎飛吃吃艾艾的說不出話,原來這貨昨日回去思來想去覺的肯定是被惠決子老頭矇騙了,今天故意頂著睡意在那硬扛,果真就被他看到了郎飛進來的一幕。
郎飛對著朱罡列眨眨眼,朱罡列指指郎飛,又指指臥在一旁的小白兒咧嘴傻笑,郎飛打個手勢指指高臺,示意朱罡列專心聽課,這小胖子突突舌頭,繼續心不在焉的聽講。
郎飛聽的幾句就知今次竟然是講煉丹,復又聽得一會,心中暗道“如何這閉著雙眼的尖耳道人,講的盡是些邊角料,那武火轉文火,塑丹之時都只一筆帶過,如此怎麼煉的藥石,怪不得如此少人來聽。”
這小鬼頭仗著後面有老道士撐腰開口插嘴道“上首講課的,你可曾按你講之法煉出藥石?”那講課的尖耳道人聽得有人如此摑他臉面,怒不可遏的道“你是那家剛送來的潑楞哥兒,來幾個給我把他丟出去”,下面的眾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沒動,有幾個不識郎飛蠢蠢欲動的也被身旁好友止住。
那道士見沒人動高喝了聲“沒大沒小,反了你了,看我親自拿你”,說完跳下高臺就來揪郎飛,及至剛欺進郎飛身邊,就聽得一聲大吼,旁邊斜下里躥出一白花花的物事猛撲過來,霎時一股大力自雙肩傳來,一下摔倒在地,尖耳老道被壓在地下抬頭一瞧,就見眼前的事物,一排牙如鋸,一雙眼如鈴,渾圓圓一隻虎頭搖擺,滴答答幾點口水橫流。
但聞一陣騷臭味傳來,郎飛掩鼻一觀,原來這道人自被嚇尿了。小白兒似也聞到打了兩個響鼻,趕忙閃身跳到一旁,那尖耳道人見得空,慌忙起身也顧不得整理道袍,一路跑出去,邊跑還邊喊“我乃掌門弟子,你敢在門內縱虎為兇,有本事你等著,待我稟明掌門,必叫你掃地出門。”
郎飛嘿嘿一笑,心說,“我等著,掌門?掌門也要稱我句師叔呢”,見鬧劇收場,再觀殿內弟子,慶幸的有之,後怕的有之,羨慕的,佩服的亦有,見如此郎飛微微一笑,開口道“今天都散了吧,這道人的課聽不得,如他所言須練不出丹來”,眾弟子聽罷俱都一副恍然的表情,向郎飛微微一禮一個個出了門去。
漸行漸少,後剩得朱罡列與郎飛二人,小胖子瘙瘙頭道“你是哪家的哥兒?好生威武,就不怕他尋你麻煩?”郎飛笑道“這你莫管,我自不怕他”朱罡列又道“你這白虎兒,生的好生英武”郎飛輕撫虎頭道了句“那是,我家小白兒甚是靈通。”兩個人遂你一言我一語的攀談起來。
二人攀談許久,郎飛知曉了這小胖子的底細後笑的直捧腹,道是為啥,原來這小胖子本是山下一農戶子弟,儘管家境貧寒,卻自小便生的懶惰,酷愛睡覺,經常是尋個藉口逃了農事去偷懶。
卻說一次又逃得農事在這山裡尋思找個地界安憩,恰正趕上那天丹門開山收徒,因四下裡屬丹門勢力,也無皇族敢插手做一些測試靈根此等虎口奪食之事,有那尋仙之心的人只有上山來求,這小子見走哪都能見到人影,微微好奇便跟著人流爬上山來。
山上負責收徒的長老收了些靈根過關之人,這之中就有朱罡列這小子,因這小子除了嗜睡外心性也算清平,復又過了心境測驗,就那麼稀裡糊塗的被收上門來,在丹門待了幾日,發現吃喝不愁,也沒農家那多繁瑣之事,這小子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