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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帶著不解問道:「大哥和二哥呢?到底發生了何事?」
大哥和二哥不至於鬧到這番難看的地步,父親捱打也不出面,這世道不孝可是要挨板子的。
「你大哥……不是你大哥!」
「這是何意?」
這人說著莫名其妙的話,大哥怎會不是他大哥,這可不興鬼神的說法,莫非……?
他不著痕跡地往陸一鳴身邊靠,有些害怕。
對方來回踱步,試著開口三四次,見人升起警惕的目光,他心一橫,將事實說出口:「你大哥非你父親的種,你二孃他不守婦道啊!」
二孃不守婦道?怎麼可能?
二孃不是心心念念父親嗎?甚至恨不得阿爹消失在兩人的世界裡,怎會與他人通姦?
這事兒受到的衝擊比父親被打更加強烈。
然而說的人不會因為他的困惑而停下,越說越起勁,恨不得把知道的全部說給他聽。
「你二孃他大哥真不是個東西,欠了債自個兒跑路了,將徐二孃抵了出去,賭坊拿著不知道從哪裡來的你二孃的信物上門討債,結果你父親氣不過與人發生了口角,被打了!」
「這事要是徐大的鍋自然鬧不起來,官府也不是擺設,打了人豈能善罷甘休?」
他說著緩了一口氣,偷偷睨了眼兩人,發現在聽,沒有暴起的傾向,放下心來,毫無顧忌地開口說道事情的來龍去脈。
「壞就壞在徐二孃還真與人有染,平日裡徐大以此為要挾,讓她時不時拿錢供他賭,她也只能接下這啞巴虧,替自家大哥在後面擦屁股還債。」
「以往這都是小賭小鬧,萬萬沒想到這次徐大喝高後被人慫恿著輸了上百兩,他個窮光蛋哪裡拿的出這麼多錢。」
「為了自己脫身,徐大想了個陰招,他把徐二孃這事兒抵給賭坊,讓人去找徐二孃掏錢,自己則因害怕,當夜捲鋪蓋走人,人都不知道跑到哪個地方去咯。」
「找不到徐大,賭坊人自然不肯善罷甘休,帶著人上門找徐二孃討債,那催債的頭兒見徐二孃拿不出錢來,把這事兒抖露出來,現在整個村都人盡皆知。」
「嘖嘖,原來徐二孃出嫁前與同村的童生有染後被拋棄,早已非完璧之身,我說當年怎的你祖母能給你父親納一個妾來,就這麼些個聘禮,可娶不上一個女子,更別說是做小。」
「虧你祖母當年還沾沾自喜,以為是祖上積福賺了大頭,哪想到是陰溝裡翻了跟頭。」
家醜不可外揚,裴星並不想聽二孃如何,自從知道賣他這主意是二孃提及後,他頭號怨恨的便是這位平日裡待他們不親不遠的二孃,如今更是令人不齒。
至於祖母,她一向瞧不上他這個哥兒,他與對方並不親近,如今早已埋入黃土,不願去說一位已世之人的是非。
「那我父親……?」
這人識趣地收起偏離的話題,重回正軌。
「你父親原本被打後也只是受了些外傷,聽聞這事兒那還了得?咳血後是徹底一病不起。」
「你大哥知道這事兒後難以接受這事實,整日借酒澆愁,人在酒館到現在還沒醒。至於你二哥,分家後搬離松陽村,不知去向。」
「這事發生在昨夜,如今你二孃被關在祠堂等候查清事實真相,是被休還是被浸豬籠還未知。」
「如今家中只剩你弟弟照顧著你父親,說你父親唸叨你,託我來給你捎個信。」
陸一鳴見裴星垂下眼,手捏著他的衣袖,腦子裡不知在想些什麼。
雖說他本人並不想裴星去接觸這檔子事,惹了一身腥不說還得重溫傷心事,但如果夫郎放不下他父親,他也會支援。
這件事情終究是一個過不去的坎,是繞是填,全依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