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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黑衣人冷笑道:“死便死了,哪還有恁多話說?”
我內心怦然一動,聽這黑衣人的口音竟然是康人,表面上卻從容依舊,淡然笑道:“胤空之命,已然掌握在二位手中,難道你還怕我這一介文弱書生不成?”
我雙目盯住那黑衣少女:“姑娘想必即非秦人,也非大康之民,殺死胤空之後,便可成功破壞兩國和談,挑起秦康戰火,從而讓本國得以坐收漁人之利!”
此話一出,就連挾持雍王的黑衣人也是微微一怔,這更證明了他極有可能就是本國之人。
採雪已經在我懷中昏了過去,我愛憐的看了看她:“姑娘可知道我這書僮緣何捨命救我?”
那黑衣少女雖然仍不說話,可是從她的眼神中,我已經知道,她肯定想聽我揭示這個問題的答案。
“康秦兩國素有間隙,大康連年災害,國力已大不如前,若是此時和秦國發生戰事,必然使百姓遭殃,生靈塗炭。我死,區區一命何足道哉,我活,卻可換得大康片刻安寧,休養生息,積蓄國力,書僮雖小他也知道這個道理,他為我擋劍不僅僅是因為我是他的主人,也是為了他留在大康的父母和親人!”這段話我說得慷慨激昂,手下武士無不動容。
我喟然長嘆道:“胤空既然請纓入秦,早已抱定必死之心,若死在秦人手中,胤空還可落得為國捐軀的薄名,可惜,可惜,沒想到胤空壯志未酬,竟然死在大康的國土之上……”
我說道這裡,大膽的向前跨了一步,那黑衣少女鋒利的劍刃頓時割裂了我的肌膚,鮮血沿著劍刃淋漓而下,黑衣少女下意識的將短劍向後回縮了一下。
我大聲道:“胤空別無他求,但求能夠留下一封親筆遺書,向皇上闡明一切,胤空既非死在秦人之手,也非死在康人之手,乃是他國生恐秦康議和,從中破壞,也許可以化解百姓的這場戰禍。”
我手下的武士重新亮出長劍:“平王若死,必將爾等碎屍萬斷!”激昂的鬥志重新回到他們的身上。
黑衣少女剛才凜冽的殺氣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我坦然道:“姑娘可否給胤空這個機會?”
挾持雍王的黑衣人和這名黑衣少女對望了一眼,居然同時放下了利劍,我之所以說出剛才的那番話,完全是基於推測他們是大康子民的基礎上,此舉實在是冒險之至,如果有所謬誤,我恐怕死無葬身之地。
那名黑衣人轉身先行向船舷走去,黑衣少女剪水雙眸冷冷盯住我:“胤空,你最好記住你今晚所說的每一個字,如果將來敢為禍百姓,我第一個不會放過你!”
我淡然笑道:“姑娘無需過慮,胤空走入秦境,便等於單足踏入墳墓,恐怕今生也不可能禍害大康之百姓!”
那少女雙目中竟然閃過一絲憐惜之色,雖然是稍縱即逝,卻被我敏銳的把握到,她幽然道:“若是當今的皇帝有你一半的見解,大康也不會淪落到今日的境地!”
她轉身向遠方掠去,瞬息之間已經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其餘的匪徒也迅速退下了樓船。
手下的武士看到敵人撤退,正欲追趕,被我大聲喝住。
看著那星星點點的漁火四散而去,直到完全消失,雍王才無力的癱軟在甲板上,不知道是因為剛才的那場恐懼,還是有感於兩名歌姬的枉死,渾濁的雙目居然流出淚來。
我把採雪已經變得微涼的嬌軀橫抱在懷中,大聲吼叫道:“御醫!”
御醫孫三分在皇宮之中排名第三,真正的水平卻是所有御醫之首,他為人木訥,不擅言辭,四品醫官的職位已經整整二十年未曾變動。我自小身體強健,和他唯一的一次接觸,就是母親生我之時。
我用銀質剪刀,剪開採雪完全被鮮血浸透的棉衣,她細膩柔滑的背脊展露在我的眼前,豔如嬌雪般的右肩下,有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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