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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爸爸誒, 話不是這麼說的，我跟您一樣閒著沒事兒還能抽空鍛鍊身體，我哥昨晚還陪人喝到凌晨的，酒精的毒啊在血管裡還沒代謝乾淨, 我哥這運動得差點猝死。&rdo;

&ldo;你小子說誰要猝死?&rdo;

&ldo;對了爸，嘉辰那邊的專案我們要不還是……&rdo;

長輩們寒暄後開始聊起天來。

正式動筷前，兩位阿姨還按著順序給落座的大家發了選單。

謝懷瑾接過開啟看了眼，微驚，&ldo;那麼正式?&rdo;

&ldo;難得妹妹帶人回家，阿姨當然什麼菜拿手做什麼。&rdo;

她這話一出口，所有人都頓了頓。

然後當做什麼也沒聽見似的，繼續講著正在說的話。

謝文毅就坐兒子邊上，不著痕跡地轉頭，壓低聲音問他，&ldo;你姐那……你爺爺現在是什麼態度?&rdo;

顧霖宗微搖搖頭。

謝文軍作為謝懷瑾的親爸，跟她親媽互換了個眼色，也是裝耳聾，什麼話都不提。

該聊什麼聊什麼。

謝懷瑾更淡定，手裡拿著選單，跟站在身後的李阿姨聊家常，&ldo;做的菜全是我跟小樓愛吃的。&rdo;

李阿姨聞言笑出魚尾紋，揚著唇，問嶽小樓：&ldo;妹妹家裡冬至是吃湯圓還是水餃的?&rdo;

&ldo;跟懷瑾一樣。&rdo;

&ldo;她也是這裡人，&rdo;謝懷瑾補了句，&ldo;我們高中是同校。&rdo;

&ldo;噢噢……&rdo;

李阿姨還想繼續問，上座被兒輩們包圍著的爺爺，突然咳了下，打斷她們這片其樂融融的問候。

他面無表情地放下茶杯，&ldo;人都到齊了還等什麼。&rdo;

王怡婷於是自然地拿起筷子，還順口抱怨了句，&ldo;終於能吃了?我都快餓死，真的是……&rdo;

她媽媽忙隔空狠狠地瞪過來一眼，可惜她近視眼，沒看見。

自顧自拿著筷子，邊刷手機邊巴巴等著菜來。

兩個阿姨開始忙著上菜。

&ldo;雜誌不拍了嗎?我收集齊了，&rdo;謝懷瑾不參與長輩們的交談，低聲逗嶽小樓，&ldo;第八期瑞麗的封面最好看的，有沒有底圖讓我存一下。&rdo;

&ldo;???&rdo;

嶽小樓思考的問題都震飛了，瞪直眼睫，很快強行低眉垂眼，小聲驚呆，&ldo;你…你什麼時候?&rdo;

謝懷瑾翹起唇角，沒有回答。

&ldo;吃飯吧。&rdo;

‐

一頓飯的過程中。

嶽小樓感受到眾人時不時微妙，剋制，卻分外關切的目光，

低頭吃菜，漸漸也就淡定下來了。

呼‐‐

敵不動我不動。

只有什麼都不知道的王怡婷最專心，遮蔽著大家，桌子下面玩手機，邊玩邊吃，參與飯局真的純粹就是吃。上到她不喜歡的菜，就低頭專心玩手機。

她還嫌筷子拿手裡麻煩，順手往碗裡一插，立著的。空出雙手打遊戲。

&ldo;……&rdo;

顧霖宗瞥見，抽了抽唇角，趕緊快速地把她那副筷子從玉米餅上拔下來。

規矩地擱在碗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