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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白我在說什麼。”
聶伯庭聽完,剛毅的下巴繃直,他明白,蕭肅是在提醒他不要忘了艾榆的存在。可是問題就在於,艾榆和他以前交往過的女人不同,他和她的感情不是逢場作戲,更不是簡單地說一句分手,或是拿一筆錢就能打發。他承認,他愛過這個女人,所以不會用不堪的方式跟她說再見,一定能有一個兩全的辦法…
等等,愛過?
聶伯庭連自己都覺得震驚,他在不知不覺的狀態下居然把自己對艾榆的感情歸結到了過去時態。按了按泛疼的眉心,緩緩開口:“你也許不知道,顧爾清就像是我的心魔,我對她的喜歡每天都在瘋長,即使我努力剋制,它還是四面八方地蔓延,那種壓抑的感覺太難受。”他停了停,繼續道:“或許可以這麼說,我壓根就不想剋制。”
“你完了。”
“我知道。”
“顧爾清並不喜歡你。”
“我知道,可是…”
“總有一個可是。”
“我能有什麼辦法?我已經試過了,可卻是徒勞。”
“聶少啊聶少,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你終究還是逃不了。”
聶伯庭無奈地笑笑,說他膚淺也好,濫情也罷,對於顧爾清,他就是不想放手。
……
結束了通話,聶伯庭見時間已晚,就打算起身回臥室。樓下客廳已經安靜了,只有一盞壁燈散發出微弱的光,想必她已經睡下。滿懷心事地走在長廊上,蕭肅的這通電話確實提醒了他,想要開始一段感情,就必須在另一段感情中全身而退,他該怎麼做,才能彼此都能兼顧到?
正想得出神的時候,聽到一聲輕微的開門聲,聶伯庭抬眼一看,是顧爾清。她剛洗完澡的樣子,長髮用一塊灰色的毛巾包住,穿著一身寬鬆保守的淡黃色睡衣,看上去要比實際年齡小很多。
“怎麼了?”
“口渴。”
聶伯庭這才看見她手裡的白瓷杯,微微皺眉,這個白瓷杯對她來說似乎別有意義。剛結婚不久,她就為了這個白瓷杯重返成宅,結果回來後一連情緒低落好幾天。縱使家裡有許多精緻的杯具,每一個都比她手中這個要好百倍,她卻唯獨鍾情這個,到哪都形影不離。聶伯庭實在搞不清,這個白瓷杯對她來說到底意味著什麼?
顧爾清見他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也不打算理會,想要下樓倒點水喝。聶伯庭正在想著白瓷杯,她擦肩而過的時候,一股沐浴後的清香把他的神智拉了回來。他側首,正好看見她的側臉。他有幾秒鐘的震驚,因為他清楚地看見,她左側發跡線緊挨著太陽穴的位置有一小道月牙形的疤痕,淡淡的顏色,若不是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應該是時間很久了。
“顧爾清?”他及時叫住她。
她轉過身,臉上平靜如初,那雙清透的眸子鎖著他。
“額…你發跡線上的疤…是怎麼回事?”他遲疑了很久,不知道該不該問。
只見她的眼色黯淡了下去,又瞬間恢復原樣,“不小心摔的。”
聶伯庭正想說點什麼,卻聽她的聲音傳來,“晚安。”說完,就自顧自地走了。見她的背景消失在樓梯口,胸口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不是很舒服。
作者有話要說: 求評求收求撫摸!
☆、不堪往事
頭髮沒幹,心有點亂。
顧爾清在浴室裡漫不經心地吹著潮溼的頭髮,透過鏡子,看到了自己額角上的疤,若不是剛才聶伯庭提起,她早已忘記了這塊疤痕的存在。她關掉吹風機電源,湊身到鏡子前,這小塊月牙形的疤痕隨著時間的推移已經淡化了不少,但留在她白淨的肌膚上,還是顯得略微突兀。伸手摸了摸,不疼不癢,思緒不由得回到從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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