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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論文，陳鷗以前從未留心過他也在路易斯集團任職。

&ldo;&l;普羅米修斯&r;計劃？這是什麼？&rdo;陳鷗問夏爾，指著這個名字後面的專案名稱。

夏爾隨意瞥了一眼：&ldo;專案代號。大集團通病，總喜歡給專案起個代號，宙斯計劃，研製對抗一切細菌的超級抗生素。蓋亞計劃，研製消除女性子宮肌瘤的激素藥物。狄俄尼索斯計劃，研製戒除酗酒的輔助藥物。我倒挺歡迎他們啟動&l;阿芙洛狄特&r;計劃，研究下安全無副作用的成人助興藥物……&rdo;他聳聳肩，回答陳鷗的問題：&ldo;不清楚普羅米修斯計劃的具體內容，應該與基因工程有關，詹姆斯常說我們對基因的鑽研，就像普羅米修斯為人間盜來火種。&rdo;

瓊斯警官注意到了陳鷗的臉色，問：&ldo;怎麼了？&rdo;

&ldo;波爾曼曾經為瓦根第工作。他離職之後，瓦根第再也沒有招聘新的實驗室主管。&rdo;陳鷗說，在電腦網路上搜尋波爾曼近年發表的論文，&ldo;全都與基因研究有關，觀點非常大膽，不過登載文章的刊物影響力不大……等等，我要打聽一下。&rdo;

他給熟識的編輯打了個電話，對方一接通電話就滔滔不絕：&ldo;陳，這次你必須把論文給我，《基因工程》已經刊載了你一篇論文，我們必須立刻來一篇，讀者就不會說我們不關心基因科學進展了……&rdo;

陳鷗不得不粗魯地打斷約稿，說了一個名字，問：&ldo;這人你有印象麼？&rdo;

對方立刻發出了嘲笑的聲音，道：&ldo;怎麼？波爾曼終於找上了你？叫他別妄想了，沒有資料支援，他的論文就是科幻小說！&rdo;

波爾曼認為，很多不治之症來自人類基因的天生限制，無法根治，解決之道是向人類基因引入跨物種成功融合的基因，藉助其他動物的遺傳密碼，&ldo;讓人類超越自身&rdo;。

&ldo;這個觀點不算新穎，起碼在科幻小說界不算。但在學術界，邁出第一步就十分艱難。首先，要培育跨物種的生物活體。其次，從該活體提取相應基因資料，用於藥物研發。波爾曼的論文建立在跨物種生物活體能夠培育成功的假設上，但迄今為止，還未聽說有機構在這方面獲得進展。&rdo;編輯朋友說。

陳鷗感到一陣寒意。

據瓊斯警官轉述，路易斯集團研究員說&ldo;臨床試驗可以用十六年前的資料&rdo;，很有可能瓦根第在十六年前已經成功培育了跨物種生物活體，為波爾曼的論文，不，為路易斯集團的大規模跨物種基因移植提供了理論依據。瓊斯警官查到瓦根第在當年藥物事故中並無直接責任，但他卻被趕出了集團。陳鷗想，這就對了。要開展這種實驗，世上哪裡會有比基因研究所更適合的地方？路易斯集團會想方設法把他送到教授身邊工作的。

所以這就是為什麼路易斯集團絞盡腦汁要拿到瓦根第的股份了。他們想透過成果優先轉讓協議，光明正大地攫取瓦根第的研究成果，繼續為普羅米修斯計劃所用。陳鷗敢打賭，現在檢視瓦根第的電腦，一定會發現過去數年內與路易斯集團交流研究成果的大量資訊。這也解開了陳鷗的另一個疑團：瓦根第的實驗室並沒有什麼像樣的研究專利，是什麼在支援他這麼多年開展研究工作。自然，教授雖然與他有分歧，應當給予的專案撥款還是不會少給，但對於這種革新性的研究，普通金額的專案撥款實在是杯水車薪，遠遠不夠。

聽完講解的瓊斯警官厭惡地說：&ldo;天啊，這些瘋狂的科學家！真是滅絕人性！&rdo;

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