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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他便從桌案上隨手拾起一隻剪子,要替沈溫如解開身上的捆繩。
沈溫如形容怪異地看了他一眼,啞聲問道:「教主難道不知道,這捆仙繩並非凡物……」
他話音未落,沈春眠便無意識地給手中的那隻剪子賦了靈力,「咔嚓」一聲,那條捆仙繩便應聲而斷。
沈春眠:……
捆仙繩?就這?
沈溫如的目光漸漸複雜了起來,這條捆仙繩乃是凝丹修士方能駕馭的法器,可沈春眠竟能將其如此輕易地剪斷……只短短兩年時間,他竟已從築基一步跨入了元嬰!
邪修之路,真的就這樣好走麼?
就在他愣神之際,沈春眠卻忽然伸手,要往他身上穿著的那件的嫁衣裡探,儘管捆繩已經解開,可沈溫如身上的藥效也已然發作,眼下他身上一分氣力也沒有,站不起來也逃不走。
沈溫如忍著慾望,恨恨地看向他:「沈春眠,溫如敬你曾是我師兄,我也信你不是自願變成如今這樣的,你若放了我,同我一道回去,我會替你向師尊與阿爹求情,他們也一定會原諒你的。」
沈春眠冷冷地看他一眼:「閉嘴。」
他眼下並不欲與他多談,只怕一句話不對,便要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沈春眠只往沈溫如身上碰了碰,便從他的衣襟裡摸到了一隻硬物,沈溫如的面色一變:「你怎麼會知道……」
那是一隻匕首,刀鋒薄如蟬翼,可殺人於無形。
「煉器閣裡的東西,只怕除了閣主,再沒人比本座更熟的了,」沈春眠背了句劇本里的臺詞,而後又嘲諷道,「沈弦驚將你認回去,就送你這麼把破東西?」
沈溫如瞪著他,聲音卻有氣無力的:「你怎麼還有臉提阿爹?他疼愛了你這麼多年,不是要你做一個無惡不作的敗類的,教主捫心自問,你對得起我阿爹嗎?」
沈春眠一時答不上來,於是便只好冷笑了一聲。
「那是你阿爹,」沈春眠閉上眼,學著原著裡那位反派的語氣,冷聲道,「又不是本座的。青雲派是如何對待本座的,本座銘肌鏤骨,無須你來指教。」
他頓了頓,忽而又勾唇而問:「對了,燃情散的滋味如何?」
沈溫如眼下只覺得渾身上下無一處不是癢的,燙熱的空氣燒得他幾乎要喘不過氣來,他仰頭張嘴,掙扎著道:「你……哈,你這個瘋子,你若真要那樣對我,師尊與阿爹是不會放過你的!」
沈春眠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
他面上看著冷淡,心裡卻是不為人知的兵荒蠻亂,方才和沈溫如的每一段對話,都叫他吃力萬分,心跳難抑。
若不是性命攸關,沈春眠眼下都想直接跑路了。
沈春眠想了想,順手便將丟在旁邊的那塊紅蓋頭揉了揉,而後塞進了沈溫如的嘴裡,他的動作粗魯,可聲音卻很溫柔:「你且忍一忍吧。」
再過不久主角攻就會來救你了。
到時候他就把沈溫如這個燙手山芋丟出去,然後好好過日子,才不和原著中那位反派一樣,沒事瞎摻和什麼他們主角的事。
沈溫如原本已經做好了激烈反抗的準備,可誰知那沈春眠卻只是將那塊紅綢塞進了他嘴裡,而後便不再動了。
他紅著眼瞪著他,將沈春眠的話全然當成了羞辱和挑釁。
明明命人給他下了這樣烈的催|情|藥,可卻又偏偏不肯碰他,什麼意思?
他忽地別過頭去,垂眸掩住了自己被激得通紅的眼角和那滴生理性的眼淚。
沈春眠心慌意亂地冷聲道:「你做什麼哭?你這樣低劣的貨色,本座怎麼可能看得上你?」
言外之意,就是他並不會碰他,是要他安心的意思。
可那沈溫如卻